谢流筝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不依不饶。
本来街道狭窄,偶有刮碰那是在所难免之事,只是对方一上来就倒打一耙,还拿钱羞辱他们。
谢流筝觉得对方说不定知晓自家的马车,故意来羞辱她的。
只不过谢流筝不动声色,任由马夫在外与其争执不休。
马夫自然不受这气,对方也不过是个马夫,凭什么如此羞辱他?
尤其是谢流筝也没有吭声,谢家的马夫自然认为小姐也同意自己跟对方好好理论一番了。
即便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可那人都欺到自己头上来了,他们自然要还击回去。
“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我们的马车先行驶的,你将马车撞过来,还有礼了?”
谢家的马夫跟着就将地上的几块铜板捡起来,朝着对方扔过去。
他们谢家可不在乎他的这点臭钱。
对方的车夫恼了,抡起拳头,就要打过来。
这时候对面马车里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这些事他们习以为常了。
对这种人,谢流筝可不会惯着他们。
于是谢流筝就扬声吩咐马夫,“此事还是报官比较好。对方还要动手打人,如若你受伤了,过路的行人,还有这些商贩都是人证,我倒要看看这邪还能压正了不成?”
既然对方不在乎颜面,那谢流筝自然不会跟对方客气。
大街上这么多人,都可以做人证。
谢流筝倒很想知道,对方到底是谁?现如今整个扬州城里明知道她是谢家人,还敢凑上来找不痛快的人少之又少。
大家现在巴结谢家都来不及呢,如何会跟谢家起争执。
很显然对方是不惧谢家的。
对此,谢流筝很好奇,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连平西侯都不怕,莫不是京城里有更大的靠山?
当然谢流筝也只是讲道理,她也不想因此为谢家招惹来麻烦。
对方马夫一听,立马就嚷嚷起来。
“区区一个谢家商户女,竟然敢要状告我家小姐,我看你真是疯了!”
说完,马夫就做势要驱散围观人群,“去去,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都走吧。”
可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大家才不会因为对方的驱赶就走。
更何况已经有人认出了谢家的马车来。
“这马车里的是谢家大小姐!她的马车我见过。”
“谢大小姐,难道是平西侯住的谢家大小姐吗?”
“那是自然!现在整个扬州城,除了谢流筝,还有谁有如此风头?”
于是大家都不由得羡慕起谢流筝。
他们觉得谢流筝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被人害得掉进海里,却能遇到平西侯这样的救命恩人。
在场的不少人都恨不得想替代谢流筝呢。
如此好运,随便遇到一个救命恩人,就是战功赫赫的平西侯,要知道平西侯在京城的地位显赫。寻常人想见他一面都难,可是谢流筝却如此幸运,能邀请平西侯去她们谢府做客。
现在扬州城的好多名门之后,都想要借助谢家巴结上平西侯这层关系呢。
可是现在竟然还有人当街为难谢流筝,一时间众人也纷纷好奇起来,另外一辆马车上的人的身份了。
“难道扬州城又来了一位贵人?对方连谢家的面子都不给,那是不是说明,他们的靠山比平西侯还要厉害?”
顿时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立马引起在场其他人的骚动。
扬州城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另一辆马车上的人显然也没想到大家会如此八卦,车上的人在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不由得有些担心。
但是她转念一想,该担心的人是谢流筝才对,她又没做错什么,如果非要说错的话,也是马夫的错。
一想到自己最后还可以将锅甩到马夫的身上,不至于对自己产生任何的影响。
对此那人也就不再担心了。
“原来是谢大小姐的马车!失敬失敬!我还以为是平西侯的马车呢,这么大的架子,可真厉害呀。”
等到那人出声,谢流筝不由得露出了一声苦笑。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马路上也能遇到方家人,对方还是上次邀约自己去方家一见,却没能见到的方家小姐。
对于这位方小姐,谢流筝觉得很奇怪,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如果非说有的话,也就是冯家二公子这层关系了。
只是谢流筝即便经常出入冯家,也不曾跟冯家二公子有任何的亲密接触,就不知道这位方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认为她跟冯二公子有什么?
这未免太荒谬了。
原本谢流筝还没往这上面想,但对方接二连三的找自己麻烦,她如果还不反击的话,对方兴许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可以任由她拿捏不成。
“原来是方大人家的马车,马车上是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