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好大一通,云莺却只沉默着不说话。
二爷知道云莺在有些时候,是非常执拗的。很多事情,只有她自己想通,他频繁说,一直说,有时候并不能起到预定效果。
但二爷着实心疼她,不忍她继续受罪。
二爷就抱着云莺哄,“你答应了吧,好不好?好不好啊莺莺?”
云莺到底是吐了口,同意在驿站中多留几日。她也同意稍后换马车走,不再受风雪霜冻。
明明是她占了便宜的事儿,二爷却好像受益的人是他一样,朗笑着抱着她转了好大一个圈。
云莺身体再落地,就忍不住锤了二爷两下,“你要吓死我啊。”
“不敢,不敢!我就是觉得你怎么这么听话,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云莺气的瞪他,“我听话你还不高兴了?我可不得听话么,毕竟受益的是我。身体是我的,我又爱美,才不想以后每年冬天都顶着一两冻疮出门。”
“才不会,我给你用了御赐的药,只要你不再受冻,冻疮很快就会除根……”
两人絮絮叨叨,到底是说定了此事。
二爷先带人出发,届时他会留下十余人手,由墨雪领着,护送她到京城。
云莺见二爷要把几乎所有护卫的人都留给他,他自己身边却只留下三五个,她不愿意,就劝他,“你多带几个走吧,别让我为你忧心。”
“我有功夫傍身,暗处更有父亲给的两个亲卫护持,身边跟着这几个人足够了。倒是你身边,我若走了,你一切事宜都听墨雪安排。若有不适,也及时通知墨雪,让他给你请大夫来。还有……”
这些交代,二爷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直至云莺全部记下,他才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带着一行人远去了。
云莺在驿站中送别二爷,又在二爷离去后,在驿站门口站了许久许久。
久到墨雪来催她回房休息,云莺才依依不舍的回了驿站。
踩着楼梯踏上二楼的地界时,云莺忍不住又回头望驿站门口看了一眼。
恰此刻又有马蹄嘶鸣,有人嗓音嘶哑的喊了一声“吁”,继而将骏马勒停。
云莺的心在此时高高提起,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外动静。
却见门外走进来背着厚厚包裹的驿差来。
那人五大三粗,进门就喊,“快快送上一碗热汤面来,这天冷的,要把人鼻子冻下来了。”
云莺一颗心落回胸腔,慢慢收回视线,迈步回自己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