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江文,
「我师兄不就是以诡子的视角展开了一下吗?这也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江文摇摇头。
「我师兄不就是替诡子反思了一下吗?难道诡子不应该反思?」
「那必须得反思!」江文点点头。
「我师兄不就是让犯下滔天罪行的诡子也找到良心,生出愧疚吗?从畜生身上挖掘出人性不是很正常吗?古有大文豪借物言志,今有我师兄借畜喻人,很合理啊!」
甄杰诚两手一摊,
「你们以为我师兄在犯贱,但事实上呢?谁能懂我师兄的良苦用心!」
「哦,怎麽说?」江文递过话。
「第一:诡子一直在试图掩盖这段畜生行为,但我师兄把它拍成电影,传播开来,让诡子的算盘落空!」
「第二:让诡子长出良心,一方面有利于国人理解诡子,原谅诡子,最终接受诡子。另一方面给了诡子台阶,有利于让他们承认历史。如此一来,双向奔赴。在中ri关系如此紧张的时刻,我师兄的行为无异于搭起一座沟通的桥梁,为两国的友好提供了难以估量的助力!」
「哟,那贡献可真不小!」江文竖起大拇指,「这要是搁七十年前,您师兄妥妥的良民大大滴啊!」
「嗯,这话没毛病!」甄杰诚抱拳鞠躬,「感谢您的赞誉,您为我师兄正名了。」
「不用谢不用谢!」江文连忙摆摆手,「听您这麽一解释,我算是明白了:您师兄没错!不能怪他!」
「对!不能怪我师兄!非要怪,那就怪鸟吧!」
「这跟鸟儿有什麽关系?」江文讶异道。
「艺术的鸟儿是不受约束的,每一根鸟毛闪烁着自由的光辉!」说着,甄杰诚眉头一皱,「不行,不能怪鸟儿,毕竟艺术是没错的。」
「那怪谁?」
「怪虫子!鸟儿要不是吃了虫子,能有体力瞎坤巴扑腾吗?」
「嘿!那虫子可忒冤枉了!」江文反驳道,「照您这麽说,虫子也有话讲!我要不是吃了草叶子,能养这麽肥吗?我要是长不肥,鸟儿即便吃了我也没体力扑腾起来。所以,要怪就怪草!」
「此话有理!」甄杰诚点点头,「但草其实也挺无辜的。它招谁惹谁了?凭啥替我师兄背这麽大一口黑锅?」
「就是!」江文附和道,「草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是妈生的,也.」
「等等!」甄杰诚突然伸手,打断江文的话。
眼睛一睁,巴掌一拍,喜笑颜开,
「找到罪魁祸首了!」
看向江文,眨眨眼。
迎着路钏走出北展的身影,两个老实人心有灵犀,异口同声:
「草他马!」
北影,导演系办公室。
江教授听着电话铃音,瞥了眼来电显示。
想也不想,抱着茶杯便去隔壁办公室串门去了。
眼不见心不烦,这是江教授唯一能做的事儿。
唉!
造孽啊!
家门不幸啊!
江教授很想心平气和,但做不到。
即便是在隔壁,仍旧隐约听见电话响铃声。于是愈发烦躁,心里也不禁埋怨起来。
路钏啊路钏,你惹杰诚那个兔崽子干什麽?
电影拍也拍不过,吵架骂也骂不过。
找我算怎麽回事儿?我是能管住他还是能管住江文?
两个圈子里最「踏马」的极品,全让你给惹着了,你可真能耐!
「江大姐,您怎麽了?」田主任顺着江教授发愣的目光望去,赫然是耀眼的金狮展柜,于是笑道,「大姐,您是杰诚的研究生导师,杰诚拿到的荣誉都有您一份!」
「这样,待会儿我就找人把展柜搬到您办公室去。」
「不用!」江教授连忙摆手,「老田,你把门儿关上,比把这玩意儿搬我那儿去实在多了!」
「大姐,您这是什麽意思?」
「门关上,起码能稍微隔个音,让我耳朵根子清净点儿。」江教授烦躁揉了揉脑袋,顺手拿起田主任办公桌上的报纸,翻阅起来,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上映六天半,《此去不回》内地票房已逼近二亿大关!》
嗯,不错,是个好消息。
《路钏导演气急败坏,亲切问候甄杰诚与江文。》
唉!
《于谦接受采访表示:甄杰诚与江文的相声功底已经触及专业标准。》
《网友呼吁郭得纲邀请甄杰诚和江文去德云社办相声专场。》
唉!!
《路钏愤怒表示:是甄杰诚和江文先骂的,我只不过效仿罢了。》
《路钏极其愤怒的表示:自己为了作品付出了无数努力与汗水,遭此大辱必须以牙还牙!》
《江文以甄杰诚于华表颁奖典礼所写诗的格式,赋诗一首,回应路钏。》
江教授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