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老某子眉飞色舞着,并手舞足蹈着,以及唾液纷飞着!
甄杰诚傻眼了。
「张济钢导演说,张导与其是说给别人,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韦姐凑近脑袋,小声道,「从而寻找到一种状态。」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一个承载理念,我觉得方向无非是由表及里,由里及表,都可以!」老某子的声音仍在滔滔不绝,「反覆趟,把路趟出来!」
「我们做出来的创意,基本上没有活过三天的。」韦姐则是继续为甄杰诚解释并介绍,「提出,完善,讨论,然后枪毙!趟一条死一条,然后接着趟。」
「哦,这麽说不是还有活过三天的吗?」甄杰诚好奇的问道,「韦姐,说说?」
「焰火大脚印从空中走来的方案,以及运动员踩脚印的方案!」
说着,将整理好的方案内容递给甄杰诚。
而在会议桌的主位,老某子赫然已经起身离开座位,一边走着一边比划着名,
「我们缺少轻松,缺少幽默,缺少温暖!我们有很多很多艺术,从晚会到电影到电视,就是致敬,致敬,再致敬!」
「基本上国人的期待,领导的习惯,大家的欣赏角度,以及所有文艺表演的主流方向,都是强势的,弘扬的,伟大的。」
突然,停在甄杰诚身边,
「杰诚,你怎麽看?」
「师兄,这个文艺路线已经持续了五六十年,已经固化了国人的期待值。」甄杰诚皱起眉头,「您是想违反它,然后制造新鲜感?」
「啪!」
老某子兴奋的一拍手,
「对!就是这样!」
「杰诚,继续说!说说你的想法,能搞吗?」
老某子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开始脸色严肃了,但甄杰诚察觉到了。
但那又怎样?
哥们儿早就是在上边挂了号的刺儿头。
还担心这个?
于是收回目光,抬起头,
「师兄,这麽搞风险有点大,您不怕被骂?」
「呵呵,这方面我有经验!」老某子苦笑道,「而且经验十足。」
「那就能搞!」
「一味守旧肯定是要被喷的,奥运对于咱们国家的意义不一样,中庸要不得!」
「不犯错,本身就是最大的错!」
「所以与其死路一条,不如提前就往创新上靠拢。」
顿了顿,甄杰诚整理了下语言,
「当然,创新并不意味着要摒弃传统。」
「而是将传统以崭新的面貌呈现出来,再辅以新时代的气息。」
说着,拿起韦姐刚刚递过来的文件,翻出其中一页,
「比如这个,师兄,您团队提出的这份创意就非常好!」
「以画卷的方式将华夏的文明书写在其中,卷轴缓缓展开」
「等一下!」老某子打断了甄杰诚的话,「杰诚,这是你的创意!」
「啊?」甄杰诚愣住了,指了指自己,「我?」
「对,就是你!」老某子点点头,「当初在宽沟进行第一轮竞选时,我是通过你的发言报告中得到灵感的!」
目光愈发火热,直勾勾的看着甄杰诚。
倘若用这个神态去面对巩姐,想必定能让黄夫人将教辅资料里的经典一幕搬入现实:老公,请原谅我.
「杰诚,这个方案还没完善,你看.」老某子期待的搓了搓手。
「我怎麽看?」甄杰诚下意识的续话。
「对对对!」老某子连忙点着好似植物大战僵尸里高坚果造型的脑袋,显的分外喜感,「杰诚,你怎麽看?」
「杰诚,你怎麽看?」
从奥运创意小组会议到片场,变的是场合,不变的是话术。
甄杰诚这回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踏马的老某子压根儿就不是客套,他是来真的!
相较于会议上的连说带跳,带比划,带打拳。
片场虽不能说是萎靡不振,但兴奋度明显不高。
也许是《黄金甲》在其的心里,重要性远不及奥运会。
也许是张维平的各种插手,浇灭了其创作热情。
也许是昔日女友的大波盘过太多次了,早已产生审美疲劳,无法拨动心弦。
总而言之,对待彼时江文打来电话时的意外扩音,老某子竟有着借坡下驴,因势导利的趋向。
「师兄!我.」甄杰诚犹豫了,满腔复杂情绪不知该如何梳理并表述。
「怎麽,还没看完剧本?」
「剧本倒是看完了,就是」
「担心自己的理解和我的不一致?冒然插手会导致《黄金甲》整体风格不统一,产生割裂?」
「啊对对对!」甄杰诚点头,「就是这样!」
「没事儿,聊开了不就好了吗?」老某子摆摆手,「你把你的理解说出来,咱俩探讨交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