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氏一听,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她当然不会只听秋月的一片之词,转身询问其他人,有些路人还热心地补充细节,
不一会,谢陈氏就弄明白了来龙去脉。
她随即走到四叔公的身后,低声说了什么。
四叔公紧跟着,抬起拐杖,就朝着谢光宇身上打去,“叫你欺负流筝!香玉每年给族里那么多银子,还资助族里的孩子读书求学,不求你报答香玉,也不能趁着她不在,就欺负流筝!”
“真不知道三哥是怎么教导你的!我定要为流筝讨个说法!”
说着他就气冲冲地往谢光宇家走去,他要去问问好三哥,为何要如此对香玉跟她的女儿。
六叔公也赶忙跟上,“四哥,你等等我!”
谢光宇见状,也急忙追过去,“四叔公,你不能去,我爹还生病卧床呢!”
结果他不说还好,一说,四叔公就嚷嚷起来,“你还记得你爹卧床不起呢?那你在这干什么?看来流筝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不忠不孝的混蛋!”
谢陈氏没有立刻跟去,而是走到谢流筝跟前,轻柔地拉她起来。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四叔公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谢流筝感激涕零,随后想起什么,急忙说道,“婶婶,还有一事流筝不得不说,我跟裴先生义结金兰,他是我义兄!可是谢光宇却污蔑我们……那话我说不出口。”
“我名声受累无所谓,但是如果连累到义兄!我于心不忍!还请婶婶帮我义兄正名!”
谢流筝不说自己之事,一心只想着帮裴泽秋恢复清誉,如此忠义,立马赢得不少围观群众的夸赞。
而谢陈氏见状,扬声问道,“你与裴先生义结金兰,你娘可知晓?”
谢流筝点点头。
跟着谢陈氏就对着众人说,“既然你娘知晓,那就名正言顺,你们二人是异性兄妹,光明正大,清清白白,我倒要看看哪个是非不分之人,会说三道四!”
有了谢陈氏这一番话,在场的人就算再想质疑谢流筝跟裴泽秋的关系,也不好再说了,不然那人就成了是非不分,说三道四的家伙。
跟着谢流筝就邀请谢陈氏进府坐坐。
谢陈氏有心交好于她,自然不会拒绝,而裴泽秋也跟着一起进去。
只是不同于谢流筝这的其乐融融,三叔公府上此刻上演着一出闹剧。
也不知道四叔公是否存心,他竟然冲到了三叔公的床边,将谢光宇在外的所作所为全都说了出来。
三叔公此刻神志尚且清醒着,他听着弟弟的转述,没想到自家子嗣竟然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来。
当然他觉得弟弟也不安好心。
可现在他顾不上对付弟弟,立马派人将谢光宇叫来,等到谢光宇回来,三叔公不顾体虚,径直扬起拐杖教训这个逆子!
“疼死我了,别打了!别打了!”
可是三叔公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命令下人搀扶着,也追着打谢光宇。
四叔公他们坐在一旁看戏,直到三叔公突然身子一顿,随后喷出一口心头血出来,然后就彻底不省人事了。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
“三哥,你别吓我!”四叔公几人赶忙命人把人扶到床上,也请大夫了。
只是当大夫来了,却摇摇头,“人已经走了!”
随后大夫就离开,谢光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整个人都傻了。
没有他爹撑着,他们三房要怎么活?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有个正当营生。
他们之所以能生存,完全就是仗着谢氏族长的身份,靠着其他谢姓人的供给。
谢香玉占了大头。
可现在谢香玉不再供给给他们银子了,谢光宇又不是个能主事的,自然就到处想办法弄钱。
四叔公几人随即站起身要走,被谢光宇给拦住,“你们害死我爹!一个也不许走!”
四叔公他们自然抵死不认,双方就这么争执不休。
对此,谢流筝收到消息后,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她继续让秋月帮自己敷药。
她可不想毁容。
谢陈氏早早就走了,她急着去救四叔公,谢流筝也没阻止。
等到无人时,谢流筝才发现裴先生竟然没走。
“义兄!”
谢流筝不由得担心裴泽秋会因为自己心机深沉,就远离自己,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错。
“义兄,我知道你定会嫌弃于我,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难道非要让人骑在头上,才算得上知书达理,那这样的名声,我宁愿不要!”
说完,谢流筝就等着裴泽秋做出反应,他如若想离开的话,谢流筝也不会阻拦,相反她会找一处僻静的宅子,将他安置好。
也不枉费他曾经对自己的关爱一场。
只是谢流筝还是很遗憾。
但正如她所说那样,她不后悔!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