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光宇打开包袱,顿时被里面的金银首饰给闪到眼睛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两个女儿竟然背着自己私藏好东西。
要不是自己去找谢流筝,还不知道呢,这两个赔钱货竟然还私藏这些好东西。
“流惠,这事你怎么说?你说你,小小年纪,竟然敢私藏这么多的金银首饰,胆子也太大了吧?不过既然被我发现了,那这些东西,全都没收了。”
谢光宇说完,就拿走了那包袱。
谢流惠很不甘,她藏了这么久了,连她娘都没提起过,可是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发现了。
这让她很是恼火。
于是下一秒,谢流惠就双眼淬毒似的,紧盯着自己的妹妹。
那些东西是她们两人藏的,谢流惠自然不会说出去的,那么只有可能是流芳告诉的谢光宇。
谢流芳察觉到来自姐姐的怒气凝视,她忙摇头,“不是我,姐姐,不是我!”
可是谢流惠却阴恻恻地对着她笑了起来,“不是你,还能是谁?”
“没想到,背刺我的人,竟然是你?”谢流惠怒吼起来,“被拿走的也有你的东西,可不光有我一个人的。”
但是发狂之后,谢流惠只觉得浑身无力,然后她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谢流芳见状,急忙扶起她来,然后喊人帮忙抬进屋里。
这边闹得鸡飞狗跳,谢流筝不在意,她其实不想做这么绝的,可是谢流惠姐妹两心太大,不容易满足。
其实谢香玉送她们的东西,谢流筝也没放在心上,她觉得送就送了,反正自家又不缺这点东西。
可是谢流惠却自作聪明地高黑状,想摆她一道。
谢流筝觉得很膈应,她跟谢香玉的好心被人当做了驴肝肺,对方得了好处,还倒打一耙。
这叫谢流筝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谢流筝最是清楚,谢流惠姐妹两的痛处,她们巴结讨好谢香玉,为的不就是希望谢香玉可以在她们出嫁时,多添一些嫁妆,好让她们在婆家能抬头挺胸?
既然她们不让谢流筝痛快,谢流筝自然也不会客气。
让她们的希望落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给她们姐妹的打击也才更痛。
但是不知道为何,谢流筝有些害怕,不敢看秋月那澄净的眼神了。
她担心秋月会厌恶自己。
毕竟这一世,她好像变得心狠手辣了。
可是秋月却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小姐,您这招可真是绝了!这下看谢流惠姐妹两还怎么嘚瑟?从我们这得来的好处,还倒打一耙,这下她们什么好处也捞不到,心里肯定呕死了!”
闻言,谢流筝失神地低喃道,“秋月,你不觉得我这么做,很残忍吗?”
“不会呀!小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认为是对的!再说谢流惠姐妹两也不无辜,她们在府里的时候,吃好的喝好的,结果呢,回去后,不见她们说一声好,反倒还埋怨起我们来了。”
秋月跟着就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姐,像这样的人,就不该对她们心软!”
见状,谢流筝心底的些许不安,瞬间就消失了。
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她都懂,其实原本谢流惠姐妹两,如果单纯地说出她们心里想要什么,她谢流筝也不是小气之人。
一开始,谢香玉赏赐了那么多的东西,连店房给了她们姐妹两,谢流筝也不曾说什么。
可要怪就怪谢流惠她们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们竟然动起了谢家生意的心思,谢流筝觉得如果再纵容她们下去,她们以后说不定就想要谢家的一切了。
谢流筝不介意自己这一世满手沾满鲜血,前世的教训,让她明白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仁慈,就对你仁慈的,那些想害你的人,不管你对他们有多好,还是会害你的。
谢流筝不在意自己变成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她只想好好守护好在意的一切。
谢家,谢香玉,还有裴先生,这些都是谢流筝在意的。
跟着谢流筝就出门了,她特地去了一趟秦广进租的破院子那,她只是坐在马车里,远远看了一会。
前世的时候,秦广进的真面目没有被拆穿,此刻的秦绶还享受着谢家的供给,过着舒坦的日子。
但这一世,她早早地将秦广进一家赶走,秦绶还被书院除名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进行。
即便秦绶身边莫名出现了贵人相助,但谢流筝觉得,自己好歹重活一世,知晓前世的轨迹,她就不信了,自己占据如此先机条件,还会输给那背后之人?
想到这,谢流筝就释然了,不管那背后到底是谁,她遇佛杀佛,绝对不会姑息。
秦绶父子,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前世她所受的苦难,她谢流筝会十倍百倍地加在秦绶父子身上!
只是目前,她必须要尽快弄清楚,秦绶背后之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