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迂腐之人,听到后,想也不想地反对。
“这简直荒唐到极致!”
“我们白鹿书院的夫子,怎么能去教导那些下人们读书识字?这简直太荒谬了。”
“我也觉得太荒谬!”
但是也有几人认为此事可行。
“曾夫子,既然同为教书育人,为何教导那些学子们可行,但是教导下人,就是荒谬不已?”
“你莫不是将人分为了三六九等?”
顿时众多夫子们开始争论不休。
也有少许人没有表态。
对此刘山长就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好了,都给我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
顿时众人都安静下来。
毕竟刘山长是白鹿书院的山长,他的面子,夫子们还是要给的。
见众人都安静下来,刘山长才沉声说道。
“我之前也顾虑重重,觉得教导下人们读书识字,确实有损我们的傲骨!”
“但是谢姑娘的一番话,却点醒了我。”
“我们教书育人,为何可以教导学子,让他们金榜题名,却不能教导那些被生活所迫,卖身为奴的下人们呢?这其实就是一种赤裸裸的嫌弃!”
“我们不自觉地将人分为了三六九等!可是孔老夫子曾说过,人无贵贱之分!我们身为读书人,却继承了一些陋习,实在有愧当个读书人!”
跟着刘山长就站起来,激动不已地继续说道。
“更何况人生来平等,举子有读书的权力,为什么下人却没有?谢姑娘愿意出双倍的束侑,聘请书院的夫子教导她府上的下人读书识字,懂得人生道理,这何错之有?”
一番话,直击了那些迂腐之人。
确实连孔老夫子都说人生来平等,为何他们身为读书人,却嫌弃去教导下人读书识字呢?
这岂不就是歧视下人?
不也违背了孔老夫子的教诲?
一时间,无人能反驳山长之言。
这时候一个夫子站了出来,“山长,我愿意去谢府教导下人!”
“山长,我也愿意!”
“即便没有束侑,我也愿意!”
看着一个两个的站出来,支持自己的决定,刘山长很是欣慰。
他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答应去,刘山长也有些犯难了。
“那个你们等一下!我要去问一下谢小姐再决定!”
之前没人表态,他很头疼!
但是现在要去的人太多了,刘山长同样的犯难。
他觉得让谁去,都势必会得罪其他的夫子,毕竟他安排谁去,就说明他更看重谁的教学能力。
如此一来,其他人就会隐隐较真起来。
顿时刘山长有些懊恼,自己干嘛要说出那么一番言论来,这下好了,他要从这么多人中,挑选出一人来。
那么他势必会得罪其他要去之人。
刘山长觉得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可是他又没其他的办法,只好找谢流筝商量去。
而听到刘山长说出心中的烦恼,谢流筝莞尔一笑。
“刘山长,这其实并不是问题!既然大家热情高涨,那就每个人都可以来!”
“每个人都去?那谢府岂不是要每个人都支付双倍的束侑?不可不可!”
刘山长觉得谢流筝此举是善举,他自是不肯让她破费的,而且每个人都双倍束侑的话,那代价太大了。
但是谢流筝却笑着表示,“刘山长不必为我觉得不值,其实书院的夫子们愿意来府里教导下人,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既然夫子们都辛苦了,束侑我自然会一分不少的付给大家的!”
“毕竟谢家有这个实力,如若山长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不妨将多出来的束侑存起来,当做善款也行,亦或者可以留着用来修缮书院的开支,这些也是我们谢家,还有我的一份小小心意!”
闻言,刘山长不住地赞扬说。
“谢姑娘,大善之人!大方之人呀!”
谢流筝随后就奉上了一个月的双倍束侑,带着秋月离开了书院。
想到前世的她,被世人所不齿,却不曾想,今生却能得到刘山长的夸赞!
这其中的落差,谢流筝都觉得一时间难以接受。
不过她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无心举动,却将自己的名声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但是谢流筝真的没想太多,她单纯的就是想让府里的下人们读点书,识字罢了,并没有想太多。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刘山长,还有一众夫子们的夸赞中,整个扬州城的人都知道了谢流筝的善举!
不少人都羡慕起谢家的下人来。
“你们听说了没有?谢家大小姐竟然为府里的下人请了白鹿书院的夫子教导他们读书认字!”
“我听说了,谢大小姐可真是个大善人呀!”
“那可是白鹿书院的夫子!随随便便拿出来,可都是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