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大爷对谢流筝的印象,可以说是差到不行。
之前他还觉得谢流筝知书达理,虽然出身不好,但也是个不错的孩子。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谢流筝完全就是个势利眼!
以前之所以跟自家走动,完全是想沾光,现在找到了更大的靠山了,谢流筝就卸磨杀驴。
如此之人,冯家大爷觉得她十分可怕。
“老二,你也劝着孩子们离这个谢流筝远一些,可不能被她所连累啊!”
跟着冯家大爷还特地提了一下冯玉书。
“我看玉书就被她蛊惑似的,他可是我们冯家的希望,你作为父亲,定然要多加警醒一些。”
听到这,冯家二老爷没吱声。
他不擅长跟人争辩,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兄长。
随后两人就去看老夫人了。
没看到裴泽秋跟来,大夫人心中一动,她直觉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但是顾虑到老夫人的身体,她默不作声。
随后大爷吩咐人去请旁的大夫。
只是找来了大夫,对方把脉之后,就朝着冯家大爷直摇头。
“你们还是尽快准备后事吧!”
对此,冯家大爷很是气恼,“你胡说八道!我母亲一定能长命百岁的,你个庸医,不许胡说!”
冯老夫人可是他们冯家的主心骨,冯家大爷真的不知道,一旦老夫人死了,那他们该如何是好?
还有宫里的那位,冯家大爷从没担过事,现在他有些慌了。
好在有大夫没有说准备后事,开了几服药,让老太太先试一试。
如果有用的话再说!
冯家上下自然是进遵医嘱。
每天大夫人都会来老太太跟前侍疾。
老太太起初还能清醒一些时日,可是之后的几日,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几乎每日都在昏睡中。
冯家的小辈们每日都来请安,但每次来了,只是远远地在院子里朝着祖母磕个头,就被劝回去了。
一时间冯家上下都心神不宁的,生怕一个没注意,老太太就驾鹤西去。
可是这天老太太突然清醒了过来,她竟然要求见谢流筝!
大夫人听到她这要求,面露难色。
“老太太,您刚醒,何必现在着急见谢流筝?不若等你养好了身子再叫那丫头来看你?”
大夫人察觉到老太太可能是回光返照,于是她第一时间就吩咐下人,去将大老爷还有二老爷都喊回来!
至于家中的小辈们,此刻也全都聚集在院子里。
听到祖母醒来了,第一反应不是见他们这些亲孙子孙女,却要见一个外人,冯玉书的几个妹妹沉下脸来。
她们是老太太的嫡亲孙女,可是老太太临死之前,不惦记着他们,却偏偏要见一个外人,这让她们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当然她们现在不敢说什么,但是背地里会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大夫人怎么劝都没能劝住老太太。
她没办法了,也只能答应老太太这就派人去请谢流筝过来,至于冯家大老爷跟二老爷急匆匆赶来,就看到老夫人依靠在床榻上,由着二夫人喂了一些清粥。
“母亲今日身体可大好?”
冯家二子上前请安,这些日子他们每日都外出遍寻名医,为的就是可以延续母亲的性命。
可是裴泽秋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人影,哪怕冯家大爷派人紧盯着谢家大门,也一直没有发现。
他自然不会枯等裴泽秋一人。
兄弟二人四处打听名医,这些日子奔波劳碌,两人都感觉苍老了许多。
看着兄弟二人,老太太朝着他们招招手,沉声说道。
“老大,老二,你们二人向来都不主事,但是我如今是没什么精力了,你们兄弟二人要同舟共济,切记不可鲁莽行事!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三思而后行!”
闻言,兄弟二人跪在老夫人的面前,连声应是。
“儿子谨遵母亲的教诲!”
对此,老夫人欣慰地笑了起来,然后她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
“你们的妹妹在宫中举步维艰,不指望你们帮衬她,但求你们不要拖累于她!”
“还有底下的几个孩子,玉书是个读数的好材料,但他优柔寡断,没有主见,这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短肋!你们二人定要时时刻刻鞭策于他!”
说着,老夫人就剧烈咳嗽起来。
再接下来她又提到了家中的几个孙女。
“至于底下的孙女,切记不要高嫁!我们冯家世代清明,没什么底蕴,如若强攀高枝的话,会惹来祸事的!”
说着老夫人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大夫人得到消息回来,她生怕老夫人问起谢流筝为何没来,却不知道老夫人其实早就预料到了。
“那孩子不肯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