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与您商量一番。”
大长公主见她如此正式,也郑重起来,“何事?可是他在外头遇到什么难处了?”
徐问真的胞弟见通,前两年弘文馆完业后并未直接入仕,而是跟随他的师父在外游学,上封家信回来,还说人在江南,将要陪他师父往白鹿洞书院去拜访旧友。
当然,他人在外头,家里也没有忘记他。
往日书信往来不说,近来徐大夫人忙着的婚事中就有他一个——七房的六郎见明、长房的七郎见通,这两个小郎同年,如今都是要相看议婚的年纪了。
徐大夫人花蝴蝶一般往来各家宴会,相看年轻女娘,满怀壮志、摩拳擦掌地打算选出两个家世品貌处处合心的儿妇、侄妇。
徐问真要说的正与这个相关,“见通私下来信与我,说他在白鹿洞结识了一位女娘,他……很是倾慕。想叫我在京中,于您与母亲跟前敲敲边鼓。”
大长公主闻言一惊,猛地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
她痛苦地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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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通怎么也学起你七叔来了……”
次子自己择的这个息妇,真是大长公主成婚后在家事上少有的头疼事了。
她倒不是挑剔七夫人出身,要论出身,天底下有几个女娘能比得上她?若都按她的眼光标准挑,难道她的儿孙各个都要尚公主不成?
在她看来,晚辈息妇,只要心地善良、品貌出挑就足够了,若是儿子喜欢,日后能够夫妇和顺更是没事,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所以当年七郎君不愿结亲名门,坚持要娶出身寒微的陈氏,她因儿子喜欢,并未阻止,结果就是这一时疏忽……如今唯一值得宽慰的,就是好歹儿妇还是一心为儿子打算,夫妇二人感情和睦。
大长公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晌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徐问真明白大长公主的无奈,轻声道:“按七郎所言,那位娘子倒是极不错的,性情、品貌、才学都无可挑剔,其父乃一方大儒,祖辈虽无功业,倒也算书香之家。”
“你七叔父当年在我跟前还不是说得天花乱坠?”大长公主掩面叹息,然后坚道:“不成,这种事决不能光听他的话!他们如今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徐问真道:“他倒没说什么,只与我夸那娘子好,说喜欢人家,没说是否有回应,或许还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也未可知。”
“那也不准。”大长公主道:“真娘你不知道,那群小子骗起人来脸都不热!”
她心里筹算着,叹息道:“他若实在有意,棒打鸳鸯是不成的,还得徐徐图之。你母亲那边,明日一早再说。叫我再筹算筹算……那女娘若实在好,出身差一些也不妨事,七郎与六郎到底是不同的。”
当朝尚书令、未来国公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