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那是他们不会干,我就不一样了。”
“我问你,汉马城和北方的几条固定航线中,每年有多少船次,出事的船有多少,平均每100次出海会有多少次海难?”
舒派亚想了好一会才回答道:“这几条固定航线已经很成熟,100次的话不到1次。”
腓特烈认真地说道:“做个假设,有100条船,每条都是连船带货物价值1000弗罗林,我们每条船收3%的保险费,有一条船沉了我们赔,最后我们的收入是多少?”
舒派亚很快就算出来了,答案让自己的脸皮子直抽抽。
“但是……”他还是有些犹豫,“这只是从一对一的对赌变成了一对一百。”
腓特烈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盲目的对赌,而是基于数据分析得出的结论,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会馆同盟的资料是金矿了。”
“你统计好海难的比例,还有导致海难发生的几个重要因素和所占的比例,特别是最近几年的数据,以这些数据为依据确定不同情况下的保险费率。”
“这件事不用急,可以一点一点来试。”
“还有,可以高薪招募一些研究数学的学者来商会工作,我们的决策是出于数据,而不是想当然。”
他对保险行业的了解有限,主要是作为数理基础的概率论和大数定律一窍不通,最多就知道泊松分布好像和大数定律有关,这个和泊松亮斑是同一个人搞出来的。
现在能做的只有一点点来摸索了,希望可以推动相关数学研究的发展。
舒派亚犹豫地说道:“我要认真想一下。”
他认真地思考了快半个小时,腓特烈和亚当教授没有打扰他,在一旁低声继续讨论起市场规模和分工之间的联系。
最终舒派亚决定先用几条航线试试水,腓特烈让他自己做决定。
“对了。”舒派亚临走前被腓特烈叫住了,“你说如果在汉马城北面挖一条绕过西姆布里卡半岛的运河收过路费,这生意有得赚吗?”
舒派亚一愣,想了一下后说道:“如果真有这样一条运河,肯定有很多船会从那里经过的。”
腓特烈听后让人拿来一张地图交给舒派亚,说道:“你去和海商们商量一下,快一点,如果可行我就把它加到谈判内容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