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香玉拿教养嬷嬷来说事,周盼儿暗恨不已。
她很想连同谢香玉一起赶出去,省的碍眼。
但是她不能!
如若叫父亲知道了,她深夜出门的话,周正定会告知教养嬷嬷,那周盼儿铁定不会有好日子了。
好不容易这些日子,周盼儿忍耐下来,勉强能撑下去。
可如若教养嬷嬷再加练她的话,周盼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住?
她不觉得那个教养嬷嬷会因为心疼自己,从而就放过她,要知道在教养嬷嬷来到侯府,周盼儿无所不用其极的讨好收买她,但是教养嬷嬷却丝毫不理会。
送什么东西,她转头就上交给了周正。
周盼儿也就消了收买她的心思了,但是她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教养嬷嬷的掌控,但她知道只能靠自己,毕竟周正现在已经完全对谢香玉言听计从。
而谢香玉却是最盼不得她好之人。
以前自己也胡闹过,但周正从没有责怪过自己,但这一次周正非但没有惯着自己,反倒是从宫里请来了最为严厉的教养嬷嬷来教导她。
周盼儿如何能不难过?天知道这些日子,她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每天她都无时无刻地盼着周正能够收回成命,把教养嬷嬷弄回去。
可是周正并没有维护她。
周盼儿知道,这一定是谢香玉从中搞鬼,本来周盼儿就很不喜欢谢香玉,现在谢香玉还把谢流筝给弄来侯府了,她一个人如何能对付得了两个人?
尤其是父亲还不站在她这边!
周盼儿感觉很无助,哪怕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成功,但她还是想试一试,如果能趁着父亲不知情,把谢家母女赶出去!
即便稍后被周正知晓了,自己即便受罚,周盼儿也心甘情愿。
“谢夫人,这里是平西侯府,你确定要让你的女儿也进去吗?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住我父亲!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一点,这里是平西侯府,不是你们谢府!”
“你进入侯府,不代表你的女儿也能进来!想必祖母也不会同意的。”
周盼儿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但是她认为最注重侯府名声的祖母,万万不会同意谢香玉母女二人都进府的!
说完她就挑衅地看向谢流筝,觉得谢流筝但凡有自知之明的话,定然不会厚着脸皮进府的。
到时候周盼儿再徐徐图之,总之不会让谢流筝好过。
京城可是她的地盘,周盼儿自然不会让谢流筝好过,只是目前她被周正盯得死死的,没办法随意出门。
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谢香玉母女的,想要当她的继母,周盼儿绝对不答应!
可是谢流筝却没有如周盼儿所想的那样,放弃进侯府,不让谢香玉为难。
“娘,我们进去吧,我有太多的话想要跟你说了。”
闻言,谢香玉自然不会拒绝,她刚刚还有些害怕,谢流筝会委屈自己不进来呢,她劝流筝的话都想好了。
但没想到女儿的反应会如此。
谢香玉很开心,“流筝,虽然我们才分开没几天,但娘真的好想好想你!”
于是母女二人就有说有笑地进去了。
偌大的平西侯府,却没人敢拦住她们。
这可把周盼儿气得肺都要炸开了,她恨恨地盯着已然消失的谢香玉母女二人,忍不住朝着管家发火。
“管家,你刚刚为何不阻止?你竟然让一个商户之女进入侯府!你难道不怕祖母追究起来,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吗?”
可是管家也很无奈,“可是这是侯爷吩咐的……”
他夹在其中也很为难。
一面是老夫人,小姐,一面是侯爷,无论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见管家不作为,周盼儿用力跺脚,然后一下子撞开他就进去了。
她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奔祖母居住的安泰院,到了院门口,周盼儿就让丫鬟敲门。
“谁呀?这么晚了,不知道老夫人已经睡下了?如果惊扰了老夫人,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院子里过了许久,才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但是当院子门打开,里面的老妈妈看到周盼儿的时候,她不由得神色一顿。
“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周盼儿不予理会对方,“祖母睡下了吗?我有急事要见祖母!你还不快去通传一下?如果耽误了大事,你承担得起吗?”
那老妈妈听到后,她自然不敢承担这后果。
于是虽然会被老夫人不喜,但是老妈妈还是去通传了,毕竟她也算是侯府的老人了。
她自然清楚,侯爷常年不在京里,老夫人也深入简出,府里也没有正经的主事人,而周盼儿掌管着府里的中馈。
得罪任何人,都不能得罪周盼儿,尤其是刚刚老妈子还叫嚣着要扒了周盼儿的皮!
只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门外是周盼儿,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