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老头都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出来的腓特烈,他也回以一个“你们懂”的表情。
腓特烈又不是禁欲主义者,来而不往非礼也,岁数到了之后有人曾和以前一样挑逗他,结果最后“咕咕”了半天都没能有下文。
皇帝的卧室里很热,墙上从韦森州进口的暖气机开到了最大,角落放了几个水盆增加湿度,窗口关得严严实实,窗帘全部拉起,还好他们还进口了换气扇。
但即便是这样,奥斯马加帝国权力最高之人斐迪南还是穿着厚厚的衣服,靠着床头坐着,面带微笑地伸手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在相互问候之后,斐迪南对卧室里的仆人和护卫说:“你们都出去吧,在我允许之前禁止任何人进来。”
那些人没有一丝犹豫,全部转身离开。
只有一个人还坐在角落里,看起来是一位主教,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纸和笔墨,还有一个钟,正把刚才皇帝说的话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腓特烈对这些书记官一向是敬而远之,韦森州的历史记录系统也建起来了,自己上班的时候身后也会跟着两三位。
两人相互说了一圈问候的客套话,腓特烈坐下后仔细观察起这位皇帝。
斐迪南今年七十出头,看得出身体骨架很大,但是一身肌肉已经萎缩,头发也几乎掉光,牙齿稀疏,眼神看起来颇为疲惫,和每天还在工地跑的美因茨大公在一起的话根本看不出谁比谁年长十多岁。
但他的眼睛还算有神,没有变得痴呆的样子。
斐迪南突然问腓特烈:“你支持哪一个当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