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突然爆发出新一轮的讨论声,较刚刚骆亦欢进来时更胜一筹。
“瞧,这就是H·L集团的三小姐。”
“气势破人啊,年轻人。和楼上那一位比起来,也不知道谁更厉害一些。”
“那就有好戏可以看咯。欸,你看三小姐身旁的女伴,是她的女朋友吗?”
“能在这种场合站在身侧的,不是女朋友也差不多了吧。她们看起来,也挺般配的。”
楼下一声又一声的讨论传到楼上,听到她等的人到了,骆亦欢缓缓睁开眸子,起身慢慢地走到一楼的实木栏杆处。
底下迎面走来的人,却是一瞬让其脸上的冷淡崩离。
慵懒的长卷发披在肩后,灯光照在其身上,无瑕的肌肤镀了一层漂亮的光晕,女人今日穿了件红色深V长裙,漂亮的肩颈仿若经过标尺量过一般。
女人脸上挂的风情较三年前更胜一筹,红唇只微微一勾,点头浅笑间顾盼生姿,风流妩媚。
手腕挎在身侧人的胳膊间,踩着一双镶钻的银色细高跟缓缓走进厅内,与身旁的人关系甚好,时不时转头俯在耳边说着。
像极了甜蜜的一对情侣。
刚做的美甲片咯地一声脆响,砸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抓着栏杆的修长手指之上还有几片随着主人的用力危险地颤着。
姜、梨。
好。很好。
离开我的三年,你竟然毫不留情地找了新欢,将我的笑,将我的恨,将我的一切都抛在了原地。
眸色沉到极点,胸膛里烈烈燃烧的怒火几乎在看到姜梨挽着另一人的瞬间烧至全身,往常冷淡的面容此刻早已因为心底的妒忌而扭曲。
手下一寸寸地攥紧实木的栏杆,骆亦欢眼中的水色似是已被彻底冻成寒冰,周身比之冰窖都要胜之。
骆亦欢神色扭曲的低头打量着三年不见的姜梨,道不清此时是看到抛下她无情离开的愤怒更多,还是她此刻身旁有了新欢的妒火更甚。
下一秒,她的心告诉了她答案。
那三小姐不知是俯在姜梨耳旁说了什么,姜梨笑着俯在她肩头,脸上的笑容灿烂,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骆亦欢心里。
抢过来。
把她抢回来!吻她,上她,藏起她!
是我的!
方才还自持着最后一分冷静的骆亦欢,此刻被翻涌入怀的妒火彻底烧灭,眸光之中的疯狂卷起滔天浪潮,暗潮涌动。
嫉妒,愤怒,羞恼,最终都化为满腔的妒火,骆亦欢望着姜梨的眸子里闪着令人胆颤的痴醉,今天上午还曾说过的话此时一股脑地也涌了出来。
是啊,她这辈子都只能做姜梨的狗了啊。
咬人的疯狗如何,被人抛下还偏要纠缠的贱狗又如何,她只是要姜梨。
她要姜梨的视线永远只停留在她身上,哪怕是用绑的,锁的,药的,她只要姜梨还爱她。
不喜欢我吗?梨梨。没关系,我们来过千千万万次,你总会爱上我,爱上卑劣不堪的我。
许是她的视线过于□□而火辣,挽在身旁人走着的姜梨顿住脚步,抬起头。
目光直直对上骆亦欢眸底不掩饰的偏执浓郁占有。
好久不见,主人。
见人望过来,骆亦欢眼中的疯狂再不做一丝掩藏,如一波最汹涌的浪潮,只顾着狠狠泼到姜梨身上,将她埋入这海里。
她唇瓣轻启,双眸微眯,无声地向姜梨打着招呼。
没有道出的后面是——
真不幸,这场捉迷藏你输了。
你的疯狗来抓你回家了哦。
骆亦欢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双眸子里的阴鸷疯狂,较三年前更胜、更旺、更浓,整个人都被她用视线舔过一次。
姜梨看着她,她望着自己笑得灿烂,一如当年。
完了,她真疯了。姜梨想。!
-梨梨喜欢玩绳,我们到时候可以一个个玩。
...
别去想她了,你就是条被丢弃的狗。
你已经被丢了。
骆亦欢这般对自己说着,面上的表情冷淡,手心扣着圆珠笔的手却是用着力,仿佛要在下一秒便将这笔折断。
像她曾经对于姜梨的想法一般——
狠狠折断她的羽翼,让她永远只能依赖自己。
但却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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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岸湖市后,这是H·L集团首次举办宴会,声势自是不同凡响。
要举办的消息宣布后,无数岸湖名流翘首以盼,等待着是否有自己的那一份请帖。
有人喜,有人悲,也有人对此平淡。
日子很快到了宴会举办的那一天。
骆亦欢惯常参加这类宴会都是踩点到,今天却是莫名地提前了一段时间来。
她来时,较正式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厅内却已然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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