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画不知从那摸出一把茴香豆,塞到小义兰口袋里,小义兰乖巧道:
“谢谢姨姨。”
风染画招呼着不远处,把弄弓箭的小成清,“小成清,带小义兰去玩吧。”
小成清是个懂事的,立马拉过小义兰,教她打树上青果。
周遭清静,风染画靠着椅子歇息。
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囔囔声,原来是打猎的回来了。
孔岭三兄弟打野是把好手,带着白七宋江等,不过半个多时辰的功夫,猎了十一只野鸡。
回来后交由大娘、英胜她们去溪边处理干净。
眼见着火堆生起来,清理的好的鸡肉陆陆续续拿回来了,风染画招呼着清菱帮她把椅子搬过去。
鸡肉滋滋的在火架上烤,她饿了,一整天就吃了两块饼子、一只鸡和着整陶灌汤汤水水进了肚子。
可一张嘴,三个肚子,不够吃。
她到是想从空间拿出熟食,人来人往的不方便。
“白七,你把那两只难在刷上一层油,待烤上半刻,在刷一层峰蜜。”风染画指挥着。
“嗯。”白七拿过皮袋子倒出油,往鸡上抹,“姐姐你在等会,约莫一刻钟就能吃。”
白七架好鸡,又在旁边煨上粥。
只见英胜她们把处理好的鸡全搬到他们火堆旁边,拎起大半往宋江他们火堆走去。
风染画望着对面的孔,眼眸幽幽一动,手里拿着一根长火棍拔弄着火苗,突然问到:
“孔岭,你们兄弟三人,武艺高强,如今正处乱世,何不选一明主,参军谋前途?”
头顶大树上消息的胥松神色微动,难道风姑娘看出什么了?
孔岭手不停歇的串着肉鸡,笑道:“军队里纪律严明,我们兄弟三人野惯了,被人约束,浑身不自在。”
另外两位孔姓兄弟,乐呵呵的笑着点头应和,眼里全是友善。
哟呵,那一套指挥撤退的手法,可不就是行军打仗的技能。
风染画摸了摸肚皮,暗思,这三货要是说不认识老娘,老娘头拧下来当球踢。
风染画往后靠了靠,脚搭在清菱搬来的石头上,慢条斯理问道,“在外行走江湖,你们可听说过越州姓苍的人家?”
孔岭适合配合的眸光颤动了一下,微顿了下手,很快恢复正常:
“我们兄弟仨去过越州,听说过当地百年书香世家苍家,只是我们三个野人,那有这等荣幸认识苍家。”
另外两位孔兄弟也跟着神情一滞,继续呵呵一笑。
风染画嘴唇微勾,原来是苍玹的人,
白七拿了一大半的鸡给宋江,刚回来,见姐姐与孔姓三兄弟交谈甚欢,言语间能看出,姐姐待他们几人比之前略为不同。
更温和。
他疑惑看着孔姓三兄弟,孔岭咧嘴朝着白七笑道:“白兄弟回来了。”
白七点了点头,孔岭身手极好,此刻的他对强者甚是尊重。
心情大好的风染画,啃了一整只烧鸡,正欲朝第二只下手时。
清菱死活拦着:“小姐呀,我们少吃多餐好不好,积食了闹搅,小主子们如何长身体。”
风染画翻了个大白眼,伸出两只手,嘟囔道:“给我留一只。”
清菱笑着摇摇头,拿出一块湿毛巾,摆弄小孩子般,替小姐将每一根手指头上的油渍擦干净。
逃命第一天,大家都累惨了。
吃饱喝足后,一夜好眠。
天光破晓,日升朝霞,照透云纱。
待大家用过早膳,回到主路上,又继续上路。
行走不过一公里。
骤然,前面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小孩冲到马车前,拦住了马车。
“你们等等!”
“嘶呜!”
吓的胥轻脸色一变,拉紧马绳,两匹黑马前蹄蹬起,发出嘶叫。
“小姐!!!”
马车急速刹车,刚椅躺下的风染画整个人往窗户歪倒过去,千均一发之际清菱扑过去,弓起身子抓住小姐的双肩。
风染画也讯速抓住窗户框子,撑住往前滚的巨肚,脸色苍白,溢出满头汗珠子,往下淌:
“清菱,你要不要紧。”
清菱痛苦的脸上,越来越多的汗渍渗出,她喘着气,摇摇头。
马车外的胥轻急吼:“白七,快稳住马车。”
白七扭头一瞬间,瞳孔骤然一缩,急速弃马跳上马车,拉住胥轻拽着的缰绳。
胥轻掀开马车门帘,倒吸一口气。
马车内侧躺的两人抵在马车车窗处,脸色苍白如纸,上半身似怀抱在一起,下半身清菱弓起的身子前面就是风姑娘的巨肚,留的空陷不到一个拳头宽。
如若往前翻滚寸进,风姑娘的肚子势必挤压在马车车壁上。
后果不堪设想!
胥轻思索间已经把风染画抱开,平躺在她大腿上,欲运内力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