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硬仗 (第1/2页)

司明明睡了很好的一觉。那膨胀开来的感官令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整个睡梦都是轻飘飘的。

司明明想不起上一次跟一个有热气的男人睡觉是什么时候了,她对男人的感觉很奇怪,男人不是她的必需品,有欲/望的时候总有办法解决它。但有时鲜活的男人又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自认自己的情/欲并不丰沛,它乍现一下,提醒她它还活着呢,又会消失。过去来源于男人的好的体验屈指可数,有了这一晚的体验,她甚至觉得她经历的男人都不如那小东西。

她对陆曼曼表达了谢意,陆曼曼回她:“这算什么!回头给你带回去一根超级厉害的!”

一根。她可真会用词,让司明明一瞬间就有了想象。她还在琢磨那究竟是怎样的一根,她的门铃发出了嗡响。她蓬头垢面去开门,以为是快递来了,却看到自己的新婚丈夫。

他好像被霜打蔫了,又没蔫透,身体强行支撑着他高贵的头颅。哪怕见到司明明都没让他抖擞起来。

司明明难得地眼睛睁大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你电话关机。”

司明明恍然大悟:“哦,我有两个手机。”

对,司明明有两个手机。一个手机用来装着工作和无关人等,一个手机装着她重要的人。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关掉装着无关人等的手机,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这就像她的双面人格,外人看到的她和至亲密友看到的她,那截然不同。

苏景秋生了点气,连连点头:“行行,你了不起,你牛逼。”

司明明感知到他的情绪,但她的理性要她习惯性地先解决问题。于是问他:“是为今天吃饭的事来的?”

“不然呢?”苏景秋语气不好,见司明明挡着门,就问她:“你不让我进去?”

“您请进。”司明明打了个哈欠,转身走了。她不像苏景秋从前见她那几次,要么吓人要么过度防晒。今天的她头发蓬乱,不施脂粉,大概睡了很好一觉,因为眼睛冒着精光。她不注意形象,纤瘦的身体被她的长袖睡衣睡裤裹着。随便指了指沙发,让苏景秋坐着等她。

刷牙的时候想起苏景秋好歹是个餐厅老板,做个早饭应该难不倒他,于是叼着牙刷出来,一手叉着腰站在他面前含糊问他:“吃早饭了吗?”

“没吃。”

“那你整点?”

司明明对方言有着独特的天赋。她整天跟人打交道,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操着各地的方言。最近每天跟陈明过招,就学他的方言。这会儿出口自然,苏景秋对她的奇怪已经有些适应。

“你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苏景秋说他。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司明明又冒出一句聂如霜常挂在嘴边的话。她不是看不懂好赖脸,她什么都能看懂,只是不太走心而已。生那些闲气干什么,有那功夫睡一觉多好。

苏景秋见她不接招,自己又着实饿了,就起身去了厨房。没猜错的话,她冰箱里的半成品应该还是昨天那些,随便做一顿倒是可以。

经过司明明的时候,她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鼻子吸了吸,眉头皱起来。有心想说他几句,但忍住了。司明明多聪明,做事有策略,她几乎从不激烈抗议,但总能四两拨千金。这是苏景秋过很久才意识到的。

苏景秋把司明明冰箱里的半成品饼煎熟,打了鸡蛋,又热了两杯牛奶,就当做早餐。他昨晚着实喝了不少酒,那酒跟假酒一样,怎么都喝不醉。早上打车来这里,不过是第二次,却已经轻车熟路了。

有一件事情苏景秋不得不承认,尽管他们都觉得这场婚姻屁都不是,但有了那一张结婚证,他竟然觉得面前这女的再奇怪,也算半个自己人。苏景秋对自己人都十分仗义,他身上有着很浓的江湖气,他的江湖气并不是很俗的哥们义气,是那种遮掩不住的热忱和天真,总想对人倾囊相助的那种人。他餐厅和酒吧的人都喜欢他,常说:虽然苏老板口粮不多,但苏老板愿意给我们吃肉。

他对司明明也开始有了这种心态:虽然这女人我喜欢不起来,但有一证在手,那就是自己人了。

吃过饭又坐上了司明明的破车。苏景秋不傻的,他贸然敲门她家里清凉得狠,她才不是因为养生不爱开空调。单纯是她的破车空调坏了。他快要热中暑了,人就开始暴躁,一边开窗一边说:“你能不能把你的破空调修修!”

司明明没生气,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反而呵呵笑了一声。

她可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苏景秋意识到这一点,扭头看向窗外,满是拒绝的姿态。

司明明理解他,她坐陌生人的车也总是看着窗外,好像这样就能好些。所以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人的本质或许都是孤独的。孤独并非尽是悲哀,孤独有时让人自在。

她的车载电台里还是在讲着离奇的故事,这一天讲的是有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结婚了,结婚后才发现自己没有阴/道…她是在每天漫长的堵车时光里,借用这些离奇的故事来给自己心理建设: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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