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路，你再不用往高，往外，往神圣超脱中求。因为那都是你本来就有的东西！”</br> “只需走入凡俗，化为凡人。”</br> “异日你承天之垢，受国不祥，在厚厚的尘埃污垢之中再次扎根，生长出来的，才是你真正的道种！”</br> 钱晨看了李重一眼，发现他的灵光，他的神体还是有些璀璨，便随手抓起手边的菩提木钵，将浑浊昏黄的苦水朝着他口中灌去。</br> 苦！</br> 极致的苦！</br> 凡人的种种苦难，几乎将李重淹没，让他窒息。</br> 再次挣扎出来，一切灵异和神圣都已经褪去。</br> 钱晨却说：“造化依旧，只是藏得深了一点，你要不断的斩去，打磨，污秽你体内的大道，磨去天道，方得人道。”</br> “这个过程不比证得天道更简单。”</br> 他将手中的断刀放下。</br> 之前在李重身上的种种，让李重对这柄刀又爱又恨，抱在怀中，才发现钱晨已经将断刀以四灵重塑了一遍，同样也被天之垢蒙尘！</br> 而断刀最深处，却有一道烙印。</br> 正是那剑走偏锋，极端的四灵式……</br> 钱晨刚要打开九重高塔，将李重送回武川镇，就看见他拿着断刀，怔怔看着，似乎还没回过神来。</br> 钱晨一挥衣袖，塔门骤然打开，一股力量就卷着他扔了出去。</br> 半空中，李重只是回头喊了一声：“哥？”</br> 黑暗中，有个声音回荡道：“是你吗？”</br> 钱晨只是笑笑，并未回答，他踏入塔中，九重高塔的禁制层层封锁，将他的背影锁在了最顶端。</br> 夕阳下，塔顶的一颗明珠璀璨！</br> 39314455。。</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