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知运,论单打独斗你们只怕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还是老夫亲自前去一趟。本君倒是要看这家伙背后到底是哪位道友,竟连这个过场的脸面都不给我?”曹魏语气淡淡地说道。
言语之间,他飘然而起,化作了一道惊虹,而后朝西疾驰而去。
……
……
数个时辰后,曹魏已然来到了灵衍宗最西边,凭空而立,俯瞰着下方一座峥嵘崔嵬的石峰。
只见云雾之下,隐约见此峰笔直峭壁上修筑了一座石亭,一位中年青袍男子正沿着栈道缓行。
此人倚在护栏之上,抬首望去,语气淡然地传音说道:“玄鸿道友既然来了,为何不敢下来?”
闻言,曹魏不禁笑了一声:“我倒是你为何不来,原来是已结婴了,而非是在外所传的金丹后期。这些年来,天璋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于中规中矩了,疏漏了对于世俗的管控不说,竟连你这个新晋元婴也不知晓。”
言及于此,他语气低沉了下来,质问道:“只不过拓跋道友,也不差人递个话,未免也太不给我曹某面子了吧?”
“我乃是灵衍宗客卿,又何必给你一个青霞宗元婴面子?玄鸿啊,本君手底下也没有人,加之结婴不久,实在是抽不出身,去参加道友那所谓的灵衍会!今日道友若肯下来喝一杯茶,那本君自然是欢迎不过,不过要是前来问罪,那便恕不相送了。”拓跋知运语气淡淡地说道。
言语之间,他轻拂了下衣袖,而后朝着那石亭走去。
闻言,曹魏不怒反笑了起来,叹道:“拓跋道友,你以为仅靠此地护山大阵,便能高枕无忧?”
“如何不可?”拓跋知运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闻言,曹魏那灰白的双眸中微显清明之色,通过了提示词,将下方的拓跋知运给里里外外探查了一遍。
而后他暗道了一声:“原来是受了松风书院蛊惑,蠢物一个。”
思绪之间,曹魏沉声说道:“道友莫以为成了元婴,曹某便不敢将你斩杀?”
一听此话,拓跋知运脸色一变,随即收敛恢复如初,轻飘飘地回应道:“你敢?”
“若我是青霞宗玄鸿,那自然不与道友一般见识。可惜,如今本君是灵衍宗当代灵衍老祖!”曹魏沉声说道。
言语之间,他翻手之间,便将本命灵宝枯荣印托在了掌心之上。
随即轻轻一用力,此印便飘然而起,迎风见长。
转眼间,此印已然化作了宛如小山一般,黑白两气缠绕四周。
曹魏神色淡淡地俯瞰了下方一眼,随手一挥而下,轻道了一声:“去!”
此话一落,此印所化的枯荣山倏然消失不见,宛如瞬移一般轰然落下。
而当曹魏祭出本命灵宝的瞬间,只见下方石峰之中一道道幽光冲天而起,从中飞出了密密麻麻的骸骨,彼此相融在一起,化作了一颗数百丈之大的狰狞飞颅。
飞颅张开巨口,发出了咆哮之声,紧接着一道漆黑如墨的幽光光柱从中喷涌而出,朝着枯荣山激射而去。
下一刻,黑白二气与幽光相持在了一块。
而依然盘坐在石亭中的拓跋知运,斟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后,头也不抬地缓声说道:“素闻玄鸿道友在金丹之时,已然纵横睥睨各族,不过今日一见,道友就这般手段,未免也太名不副实了吧?若仅是如此,可太令人失望了!”
然而,此话刚落,一道朗声便从远处传来。
“曹兄,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
此话刚落,白云身影缓缓浮现在曹魏身边。
见此,拓跋知运微皱了下眉头,问道:“道友可是无念寺渡戒?你要为了玄鸿与我为敌?”
“不,道友可别误会了。小僧只不过是在浩然书院做客,偶闻了灵衍宗之事,来看看热闹罢了。”白云笑道。
“你这家伙凑什么热闹?”曹魏颇为无奈地摇了下头。
闻言,白云笑道:“一个时辰的时间够吗?我等你过来喝茶,那可是浩然书院从六千年浩风灵树摘取下来的好茶,极为难得啊!”
一听此话,曹魏轻摇了下头:“对方怎么说也是位元婴,虽然只是刚突破数十载而已,一个时辰太短了。”
言语之间,他翻手取出了太阴摄魂铃,轻轻一摇,一阵清脆空灵的铃声传响四方。
随声而至,那巨大的飞颅无声崩解,化作了漫天的骨粉,洋洋洒洒地飘落而下。
嘭的一声巨响。
枯荣山已然从天砸下,一下子便将此石峰护山大阵光幕,以及大半截山体轰碎。
原本还安坐不动的拓跋知运,从乱石飞尘中遁出,脸色阴沉地望着曹魏,冷声说道:“你这异族竟真拥有这太阴摄魂铃?到底是施展了什么诡计,诓骗了元灵上人?”
闻言,曹魏颇为无趣地叹了一声,转而看着白云,缓声说道:“泡好茶,我随后便到。”
“好!”白云颔首笑道。
此话一落,曹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