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身陷在尸山血海之中,顿时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不过她反应极快,认出了曹魏来,便马上捂住了嘴,急忙起身曲膝行礼道:“曹家不肖子弟定娴,拜见老祖!”
“‘定’字辈的?”曹魏缓声说道。
“回老祖,晚辈正是!”曹定娴低首应道。
在回应之时,她体内的法力忍不住流露在外,凝成了一方灵光护罩,本能地想要隔绝掉从曹魏身上逸散而出了那微乎其微的五浊之气。
“不是问你。”曹魏面露狐疑之色,看向了亭中的另外一人,乃是个中年模样的修士。
“娴儿,你先下去为德操备水梳洗。”中年修士交代了一声。
不过曹定娴并没有动作,而是先看向了曹魏所在。
见此,曹魏轻摆了下手:“听定成师兄的!”
“晚辈遵命!”曹定娴颔首应道。
此话一落,她便快步走出了石亭,朝着府邸而去,与此同时还神念传音,吩咐府中的丫鬟备置沐浴梳洗之物。
而曹魏赤足踩在红砂上,留下了一个个乌黑的脚印,冒着淡淡的灰气,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焦味。
待步入亭中后,曹魏盘坐而下,大氅一拢,掩去了暴露之处。
而看到曹魏这般模样后,定成真人叹了一声:“看来不久前,宗门是发生了大事啊,难怪明光让我等切勿靠近主峰,师弟可已解决了?”
言语之间,他斟倒了杯茶水,放在了曹魏面前的桌案上。
“算是吧!”曹魏颔首说道。
言语之间,他伸手刚拿起茶杯,身上的五浊之气稍微流露了一丝在外,而杯中的热茶便一下子冻结成冰。
一见此幕,定成真人眉头微皱了下,问道:“师弟你都成了这般模样,看来着实是极为凶险啊!”
“主峰已成废墟。”曹魏语气淡淡地说道。
言及于此,他放下了茶杯,而后问道:“师兄你怎会在这,你与定娴又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落,定成真人有些尴尬地笑道:“正如你所看的!”
“禽兽!”曹魏不禁摇了下头。
“师弟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百里红妆,三十二台大轿迎娴儿入门的。”定成真人笑道。
闻言,曹魏笑道:“我看定娴不过四五十岁吧,你现在都多老了?”
“我还好,也不过六百三十五岁罢了。娴儿资质寻常,此生结丹可能微乎其微,我们正好可以相伴一生,白头偕老!”定成缓声说道。
“定字辈的,是我曹家哪一脉?”曹魏问道。
“公倬一脉的,娴儿先父唤作曹永怀。”定成真人缓声说道。
听此名字,曹魏眉头微皱了下,在脑中回想了一下,并无半点印象。
见此,定成真人不禁笑道:“师弟你不理族中事务多少年了,只怕连你曹家有多少筑基,多少炼气都不清楚了吧?”
“又无新晋金丹,何必管那么多?”曹魏神色不变地说道。
“你倒是看得开。”定成真人笑道。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不过娴儿的祖母叫做文苓,师弟你应该有些印象。”
此话一落,曹魏思索了下,便想到了昔日玄申等五位氏族元婴拜访宗门时,曾上殿献舞过的自家后辈曹文苓。
在他印象中,此人还是个古灵精怪的小美人。
不过算一算时间,一转眼曹文苓也应该两百来岁了。
“文苓现在何处修行,可到了筑基圆满了?”曹魏问道。
“早些年间,修行出了岔子,坐化在洞府中了。”定成真人缓声说道。
一听此话,曹魏轻点了下头,神色淡然地应了一声:“着实有些可惜了。”
曾记得,他还交代过曹公倬,提高了曹文苓的家族待遇,以双灵根修士的资源供应对方修行!
不过如今一转眼近两百年过去了,这些后辈未曾皆结丹者,早已一个个耗尽了寿元。
在不知不觉间,曹家也到了‘定’字辈,或许还到了后面的辈分,只是曹魏并不关心这些。
在两人言语间,曹定娴去而复返,站在亭外,行礼道:“老祖,可沐浴梳洗了!”
闻言,曹魏说道:“师兄,那我先去了。”
“去吧。”定成真人颔首说道。
此话一落,曹魏起身,缓步走出到了亭外,路过曹定娴身边时,稍微停了下。
而后轻道了一声:“老夫少妻,我曹家好好的一朵鲜花,却插在了那堆老牛粪上,真是可惜了!”
此话一落,曹定娴强忍着笑意:“老祖言之有理!”
“哈哈!定成师兄,叫我一声烈祖父来听听!”曹魏朗声笑道。
笑声未落,只见他人已然消失不见。
在亭中安坐的定成真人,却是摇头叹道:“老夫又不是入赘,顶多叫你一声烈外祖父罢了。”
闻言,曹定娴刚要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