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尝尝。”
腓特烈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花胡子摇头说道:“大道理我不太懂,我这辈子打过很多仗,见过很多贵族用莫名其妙的理由来发动战争,有的是为了抢得和交际花睡一晚,有的只是觉得对方的目光冒犯了自己。”
腓特烈点了一下头,这种情况确实不少,但都是小规模的冲突,很少出人命,他们那帮雇佣兵也多是做做样子,和国家之间的战争比起来差远了。
他说道:“我看过地图,赫尔维蒂联邦能进铁路的地方只有东西两面康斯坦茨湖和莱芒湖的南岸,水边不远就是白色山脉,地势狭窄。”
那三人点了点头。
腓特烈继续说:“从军事的角度来说,只要在地势险要的地方建一处堡垒群,湖上保持一支有点规模的小舰队,就能把敌人挡在外面。”
“只要赫尔维蒂联邦把自己打造成一只刺猬,周围的国家就不会打它的主意了。”
疤脸笑着说:“那也是,刺猬身上都是刺,肉也没多少,狼和狐狸只要不是饿得不行都不愿意去吃。”
对面的小哥又说:“但这样也没法解决一些问题啊。家里来信和我说,今年国内的局势很不好,有些人想帮高卢王国,有些人想帮撒丁王国,要是他们打起来,我家的产业就完了。”
腓特烈不屑地笑了笑,说道:“他们给了几个钱啊,高卢王国答应把莱芒湖对岸的莱芒城还回去吗,撒丁王国有把布雷山还回去的提议吗,这点诚意都没有还有必要给他们卖命吗?”
那三人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扎了一刀,这两个地方都是几十年内丢的,莱芒城是西面的大门,布雷山是南面的窗口,失去后赫尔维蒂联邦只能被锁死在群山与湖泊之中。
腓特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烤香的松子招呼他们吃,但三个人没一个动手。
他这次行动是要砍掉高卢王国和撒丁王国伸过来的手,揭伤疤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可以让双方两败俱伤。
“唉……”花胡子叹了一口气,“那伱说该怎么办,两边都惹不起。”
腓特烈耸了耸肩,说道:“那简单啊,他们其实都是怕赫尔维蒂联邦帮对方,只要赫尔维蒂联邦宣布以后谁都不帮那就行了。”
疤脸问他:“那有人来打我们怎么办?”
“那好办。”腓特烈说道,“只要和四个邻国都分别签个协议,说以后别人打你的时候我不帮你的敌人,我们挨打了你就来帮我们,不管哪个邻国想单独打赫尔维蒂联邦就需要考虑其他三国的态度。”
“这样一来就好办了,只要赫尔维蒂联邦没有蠢到一下子惹怒全部邻国,或者傻乎乎的把刺猬的刺都拔了,就不会有人打过来了。”
“当然了,这种事情估计要付出点代价。”
腓特烈在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在注意这三人的表情,他们一个是老兵,一个是精于算计的中年人,一个是年轻的知识分子,可以代表很大一部分人的观点。
如果这三人不反对,他就打算到了赫尔维蒂联邦后让美因茨大公的暗线把这些言论传播出去。
“嗨……”花胡子突然摇了摇头,“这些都是老爷们关心的事情,我们喝酒。”
“就是就是。”疤脸看了看车厢前方,“那个小推车怎么还没过来,我去前面买几瓶酒回来。”
他说完之后就起身离开了,那小哥也边站起来说:“我去买点下酒的。”
花胡子见状也起身离开,同时说道:“唉,是我叫要喝酒的,怎么能让他们去买。”
不久后他们三个带着卖东西的小推车过来了,每人两瓶啤酒(车里只剩这么多),再来卤猪头肉、卤猪下水拼盘、卤豆腐皮和腌黄瓜各一碟,还得了几条长牙签插着吃,总共一百零几铜板。
他们三个打算平摊费用,腓特烈执意要一起平摊。
最后疤脸算了算,大家刚才吃了腓特烈的奶油夹心饼干,他们三个就每人三十铜板,腓特烈补齐最后的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