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夫人念着这位方夫人,是冯玉书未婚妻的娘家人,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请方夫人进来,就安排在小会客厅里,沏上一壶龙井。”
之前冯家都是二夫人掌管中馈,大夫人常年养病不见客的,可是现如今府里能见女客的只有她了。
即便大夫人身体不适,也不得不起身去见方夫人,她总不能让老夫人爬起来,见客吧。
只是一到会客厅,方夫人看到是她,立马就笑着迎了上来。
“冯大夫人,今日冒昧前来,实在是事发突然,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打扰你们!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还请大夫人帮我们一把!”
说着方夫人就做势要下跪,大夫人急忙拦下。
“方夫人,你这是作何?方家现在是我们冯家的姻亲,你有什么事直说就是,能帮一把的,我们绝对不会推诿!”
大夫人将人拉回到座位上,径直问道。
她见过这位方夫人,仗着自家夫君的官职,丝毫不把他们冯家看在眼底。
现如今方夫人却反常的不请自来,这让大夫人有些意外。
方夫人也没其他办法了,径直说明了来意。
“我家如慧跟谢家的小姐今日在街上发生了一些小争执,谢家大小姐遇到点麻烦,不知道是谁嚼舌根说这一切都是如慧干的!我家如慧自小就心善,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如何敢出手伤人?”
闻言,大夫人算是明白了,方夫人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家女儿出手伤了谢流筝,这是来找她们家做说客来了。
只不过这其中牵扯到了平西侯,大夫人也拿不定主意,她安抚了方夫人几句,就急匆匆地去后院回禀老夫人了。
可是不巧,她刚到的时候,老夫人才睡下。
大夫人见状,只能折返回去,“方夫人,老太太刚服药睡下,等她醒来,我立马将此事告诉她,方夫人还请先回等消息吧?”
可是方夫人却不愿意走,“我在家里也着急,不如就留在冯家多叨扰一些时候,也省的在路上奔波。”
见状,大夫人也不好赶人走,只是她也没再陪着,转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
不一会,冯家大老爷回来了,他一进门,就问大夫人,“听说方夫人来家里了?”
大夫人点点头,“来找我们当说客的。”
听到大夫人这么说,冯家大老爷就皱眉提醒她,“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万万不能随意答应她!这次方大人可以说是提到铁板了,他得罪谁不行,非要得罪平西侯罩着的谢家?”
大老爷在外听说了此事,此刻回来就告诉了大夫人。
闻言,大夫人愕然,“好一个方夫人,差点让我上当,如若我们真的为她去当说客的话,谢家一定不会对我们客气的!”
即便脾气甚好的大夫人,此刻都要被方夫人的无耻给气到了。
见她剧烈咳嗽起来,冯家大老爷急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别动怒!现在方家还没倒,面子还是要过得去的,至于旁的,等母亲醒来后在做定论!”
只是冯家大老爷觉得这次方家是没救了。
而一开始,方夫人在冯家还有下人陪着,茶什么的也时刻是热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
她在会客厅枯坐了半天,也没见大夫人来,方夫人不得不寻人去问,结果却吃了几个软枣子。
眼看着天色都黑了下来,也不见大夫人来,方夫人气的灌了一口桌上的茶水,结果茶水已经彻底凉透了。
方夫人恨得牙痒痒的,但是现在她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些平日里跟她多加走动的官夫人全都避之不及。
她现在只希望冯家可以看在两家的姻亲关系上出手,帮他们一把,要不然方夫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小哥,麻烦你帮我走一趟,去问问大夫人,老夫人可曾醒来?我这边也枯坐了这么久了。”
说着方夫人还塞了些许的铜钱给了那小厮。
结果那小厮拿了钱走了,没有回声了。
方夫人无奈就要自己去后院找大夫人,但是才走出会客厅,就被人给拦住了。
“方夫人,我家大夫人刚刚身体不适,请了大夫来看躺下了!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闻言,方夫人知道对方这是跟自己装病了,可怜她跟个笑话似的,再那枯坐了大半天的功夫,现在她倒躲起来不见自己了。
于是方夫人就厉声喊道,“既然你家大夫人病了,那我去找你家二少爷!我家如慧跟他定亲了,他也算我们方家半个儿子,我家大人如今蒙难了,他做姑爷的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
说着方夫人就要硬闯,但是却被小厮们给拦住了。
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方夫人并没能硬闯成功,她立马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们冯家欺人太甚!当初可是你们求着我们,把女儿嫁给你们二公子的!怎么,现在看我们方家倒霉了,你们就想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