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刚回到院子,就听见自己的书房里还有人在说话。
她不由得一愣。
她把闺房让给了周盼儿,但是书房周盼儿是不能进去的,难道是周盼儿趁着她不在,就偷摸着溜进去?
一想到书房里自己随手写的东西都放在桌案上,谢流筝就忍不住地快步冲了进去。
她倒要看看,对方被抓个正着,还怎么狡辩自己擅闯她书房的事。
“谁允许你随便进我的书房的?”
随着谢流筝气势汹汹地进去,结果她刚要质问对方,但是等里面的那人回过头来。
谢流筝才发现,那人不是周盼儿。
“娘亲?你怎么会在这?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谢香玉看了一眼女儿,没有错过她身上穿着的男装。
“这么晚了,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带上方成或者侍卫?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独自出去很危险?”
谢香玉连珠炮似的指责起她来,对此谢流筝也自知有错,她吐了吐舌头,就跟谢香玉撒娇!
希望她可以原谅自己。
“娘亲,我没去做什么,只是心血来潮出门走一走!我心里有些烦闷,感觉我身边的人,好像都因为我的关系,变得倒霉还有不幸了许多……”
闻言,谢香玉自是知道谢流筝定是因为秋月受伤一事,陷入自责,但她没想到女儿会如此想。
想到这,谢香玉也不舍得苛责于她了,轻轻地将她揽到身边。
“流筝,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身边的人并不会因为你变得不幸的!这些都是巧合罢了,再说秋月那丫头一定很庆幸,自己代替你受伤了!”
谢香玉很感激秋月,要不是她挺身而出,那受如此重伤的就会是谢流筝了。
她承认自己是个自私之人,但同时她也是一个自私的母亲。谢香玉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秋月的话,谢香玉定会好好补偿她的,这样既不会让秋月寒心,也不至于叫流筝胡思乱想。
谢香玉只是没想到,流筝会把所有的错都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傻孩子!别人要欺负你,那是别人的错,你为什么会怪到自己的头上来呢?”
“人心是最不可控的。所以坚守好你自己的初心就好,至于旁人,流筝,还是少顾及一些为好。”
谢香玉教导起女儿来,她自是希望女儿平安顺遂,一切厄运都远离她一些才好。
她觉得流筝太重视感觉了,这可以成为她的优点,但也可能是她的软肋。
谢香玉很清楚这一点,她倒宁愿流筝自私一些,也好过像现在这样将一切的错都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面对谢香玉的话,谢流筝有些迷茫。
看着女儿这样,谢香玉不忍心独自留她一人胡思乱想,于是就拉着女儿抵足夜谈了。
“流筝,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确实想过这些,像你外公,还有身边的人好像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走的那么早的!”
“可是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了一个老爷爷在街边贩卖野果子,那时候往来的客人很多,但就是没人愿意花钱去买自己就能摘到的野果子。”
“娘就亲眼看到,一个嫌贵,准备自己去摘野果子的人就渴死了。”
“路人有人指责死去的这人太抠搜了,也有人指责大爷要价太高了,不然对方吃了野果子,也不会渴死了!”
谢香玉神色淡淡地告诉谢流筝自己亲眼所见的故事,然后她问道,“流筝,你觉得这件事里,大爷需要负责吗?还有死去的那人,如果他知道自己只需要花费几个钱,就能挽回一命,你觉得他还会舍不得吗?”
谢流筝摇摇头,“这不关大爷的事!而那人如若知道自己会渴死,他说什么也会花几个铜板买野果子吃的!”
说完谢流筝就恍然大悟,“娘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别人要伤害我,我根本就预料不到,秋月为了保护我而受伤!这件事我其实是受害者,真正需要为此付出代价的人,应该是那施暴者还有他身后的主使者!”
闻言,谢香玉点点头,“真是个聪明的姑娘!现在你还觉得自己会给身边人带来灾难跟不幸吗?”
谢流筝摇摇头,“我不是那不祥之人!秋月受伤,我会帮她报仇的,就该找那幕后主使者,还有伤了秋月那人算账才对!”
跟着她就感谢娘亲,“谢谢娘。要不是娘的话,我可能会钻牛角尖。”
见流筝重新开朗起来,谢香玉笑了笑,“娘才该谢谢你才对!要不是我的流筝,娘兴许早就死在大海里了。”
想到自己苏醒,得知女儿身上的伤是自己的数倍,那时候谢香玉就万分自责,自己非但没有保护好女儿,还害的女儿为了救自己,受了那么多伤。
要不是最后母女二人遇到了平西侯舰队,那她们大概率会葬身大海,沦为那些鱼类的食物。
其实谢香玉早就想跟女儿道谢,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