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有些怀疑此人修行的乃是元阳童子功法,在未成金丹前不能破身,因而在故意找茬而已。毕竟这些年来曾经嘲笑过他的一些修士,可已经葬身在幽云大泽之中了,而此人一个散修还活得这般滋润,可不简单!”鲁载点了下头,也以传音说道。
“我观此人血气蓬勃,应是修行炼体之法,却不知修行到了哪般层次?”
“据我所知此人所修行的乃是金系炼体功法,如今已过炼煞,然尚未凝罡。”
他之所以如此清楚,那是自从夏侯勇流露出敌意的那一刻,就开始收集此人的信息了。
不管是方元城还是其他城池,又或者坊市,只要是这里面所开设的各类店铺到了一定的规模,背后或多或少都有青霞宗的份子在。
虽然在这里过活筑基修士购买修行灵物,也能在私底下彼此之间交易,或是通过一些较为隐蔽的拍卖会。
但是前者规模实在太小,修士不一定能换到心仪且急需之物,后者则是被青霞宗严厉打击的对象。
幕后之人一旦被捉住,视情节而定,少则受数十年的牢狱之灾,重则夷灭三族。
而参与的修士,无一不是被罚得倾家荡产,要是身上的灵石不够,便投入牢狱之中,后续发配到各处矿脉,以刑代罚。
毕竟这些非法拍卖会,通常在城外偏僻之地举办,所参加之人三教九流都有,实在太过于龙蛇混杂,因而其中总不免有心怀不轨之徒,在会后截杀其他看起来身家丰厚的修士。
要是这等不良风气一旦波及开来,只会内耗南疆人族修行界的实力。
当然以上只是青霞宗、合欢宗与云浮宗三宗对外明面上的说法而已,实际上所有人都明白,这些拍卖会绕过了监管,其中所得的灵石与其他修行灵物全部流入了私囊,侵占宗门了利益。
在这种情况之下,不管是宗门筑基修士,还是那些散修,最多的还是与城中的各家店铺打交道。
因此这些修士一踏入这些较为大型的店铺之中,其法力气息便会在不知不觉间被阵法所截留下一丝。
而他们所购买的灵丹、法器、灵符与其他修行灵物,也会被记录在桉,每隔一段时间以后,全都汇聚到了青霞宗执法殿册库之中,根据每个筑基修士的档桉,一一归类清楚。
当然这种事情,三宗可不会明说,也不会承认。
这也是当时那牛守刚与曹魏曾经说过的话,青霞宗不会注意炼气期修士,但是一旦到了筑基期后,就会入了他们的眼。
在外的筑基散修或是没有投到宗门的家族修士,对于这些人,青霞宗都会有一个内部的评价。
其中有些疑似修行邪法之辈,蚕食人族根基,那执法殿便会暗中追查,一旦能确定下来,就会开始派人擒拿,将隐患提前除去。
而要是心中有对青霞宗治理不服之辈,也在其整治的范围之内。
这些不过是元婴宗门维持自身长久统治的寻常手段,而不是等隐患爆发了,再以高阶修士来强行镇压。
只要其中没有哪个修士获得天大机缘,在短时间内一路从筑基突破到元婴境界,那三宗就不会被倾覆。
鲁载此人的师尊鲁虎,乃是方游真人弟子,可谓是根正苗红。
同时他也是宗门有望晋阶金丹的修士,自然有权查询这些事情。
曹魏虽然已被夔烈收为侄辈,但是想要如鲁虎一般,至少也要再等上个二十年时间,才有最基本的一些限权。
至于鲁载则还没有到这程度,他只是通过了自家师尊,收集了有关夏侯勇的信息。
这一查便知晓了此人连购买修行灵物,也是极其小心地奔走各城许多家店铺,从中便可知其乃是机警之辈,而非明面上那般莽撞。
“已过炼煞这道门槛,倒是有些棘手。要是稳妥一些,我等看能否寻个机会,叫齐了人马,将此人除去,免得碍眼。”曹魏眼中泛出一抹冷光。
眼下丹殿宁彦林、宁长羽师徒,植殿方符、方明两父子还有眼前鲁虎、鲁载师徒六人与他可是同一伙修士。
只要有任何一人遇到难处,其他六人都有义务出手相助。
元婴宗门的筑基修士除了功法规划、法器完备,还能习得各般禁术秘法,要是真的认真起来,实力比同阶筑基散修要强上三分。
而其中更重要的是结伙,彼此守望相助。
一旦有修士与其中一个结仇,差不多就是等同于其他几个筑基修士为敌。
在生死搏杀中,可不会有人想要去单挑。
“那也得过了青幽江,到了幽云大泽地界,不然在这里一旦被其他修士看到了,所造成的影响不好,届时我等不免会受到宗门责罚。况且眼下方叔宁叔两人在宗门中各司其职,不能久离,我师尊眼下正闭关修行,不好出手。至于长羽刚筑基才两年时间,也没什么实力。眼下真正能动手的也只有你我还有方明三人而已,还真的不一定能拿得下夏侯勇一行人。”鲁载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要是眼下曹魏没有晋阶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