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燕两人吃过饭,周怀山把卖草药的钱给了周怀安,“秋月和大嫂她们挖了些茯苓回来,加上干货卖了五十多块,你分二十六。明早你去宁安,我留家里出窑。”
“要的!”周怀安见他没提拖拉机的事,想着没那么快便也没提。
张秀香和李秋月挑着清洗干净的草药回来,见杨春燕和周怀安回来,几人又说了蔡二妹他们进山遇到黑熊的事。
周母提着猪食桶从后院过来,对几人说:“慧芳、秀香和秋月明天在家帮忙出窑,等窑装好了,把菜籽送镇上榨油坊榨油,一人提十斤菜籽油回娘家。”
她想着前些年家里日子一直都不好过,多亏几个亲家帮忙,也不嫌弃家里送的节礼寒碜。家里现在的日子好过了,也该还他们的人情了。
李秋月说:“妈,我就不回去了。”她宁愿在家也不送东西给娘家的哥嫂。
周母也不劝她,“不回去那十斤菜籽油你也有份,等分家多给你十斤。”
李秋月高兴的点头,“好!”
赵慧芳和张秀香也很高兴,想着拿钱去镇上割几斤肉,再买一些糖啊糕饼的带着,也给娘家长长脸。
杨春燕把细叶石斛倒出来,几人择好了,才各自回屋睡了。
周怀安抱头躺在床上,“燕儿,明天去宁安,你看给我丈人、丈母娘,买些啥东西好?”
杨春燕拿了干帕子坐在床沿上,慢慢擦着头发,“你看买啥好?”
周怀安接过她手里的帕子,帮她擦了起来,“我老丈人经常上山,给他买两双黄胶鞋换着穿,再两人买双筒靴,几块布做衣服。”
杨春燕点点头,“好!给两个侄子买两双凉鞋,再买两块布做衣服。”
“你是当家的,你看着办就是。”周怀安揉揉她头发,“以后不要晚上洗头,你头发多,不容易干,我妈说头发没干睡觉以后脑壳痛。”
杨春燕摸了摸,还是润的,“出那么多汗,头发都酸臭了。你先睡,我把刮破了的衣服缝好,顺便把头发晾晾再睡。”
“煤油灯缝东西伤眼睛的很。”周怀安将她搂了上去,笑嘻嘻的看着她,“我们说会儿话,等头发干了再睡。”
杨春燕拍开他不老实的手,“说话就说话,手不要乱动。”
周怀安涎着脸,“老实了很久了好不,都差点憋坏了。”说着凑上前,堵住她嘴,俯身压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杨春燕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周母在喊,挣扎着醒来,果然是周母在窗外喊两人起床。
急忙应了一声,翻身坐了起来,拿开他放在腰间的手,“怀安,妈在喊我们了,赶紧起来。”
“哦!”周怀安坐了起来,眯着眼苦叹,“睡不醒啊,睡不醒!看样子得去买個闹钟。”
杨春燕摇头,“等搬新房子再买,不然会把小琳吵醒。”
两人出门周母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周怀荣几个已经坐在堂屋开吃了。
周怀安端起碗,“大哥,这么早你们起来干啥?”
周怀荣回头看了他一眼,“今天出窑,早点去没那么热。”
杨春燕问道:“大哥,一窑有多少砖瓦,请了人帮忙没?”
周怀荣笑道:“一窑大概有两万砖、一万瓦片,老汉请了两个人帮忙,出完赶着把窑装满开火。”
周怀安:“十天半个月才出一窑,难怪要下半年才动工。”
周怀军:“我们兄弟四个四栋房子,一共要十几万砖瓦,就算房子动工,砖瓦也还不够,只有边烧窑边建房,等房子修好,起码脱一层皮下来。”
周怀荣笑道:“自己烧窑虽说辛苦,但要省大半的钱,比出去干零工划算。”
“就是,农二哥不苦,哪个苦!”周怀山放下筷子,抹了抹嘴就往外走。
周怀荣兄弟二人也放下碗,拿着草帽出门了。
杨春燕看了周怀安一眼,“今天家里忙,我们赶紧把菜交了回来帮忙。”
周怀安看着瘦了不少的周怀荣,点了点头。
周母过来说道:“春燕,今天出窑要请窑匠吃饭,卖了菜,你们割一条肉,再买点猪肝,买半块猪头肉回来。”
“晓得了。”
两人三两口把饭划完,出去把两个竹筐挂在车上,把装满草药的麻袋横放在竹筐上面绑好,推着车一起出了门。
周怀荣兄弟几个到了土窑,见周父和老爷子已经在土窑上开始出窑了。
三人挑着萝篼进了土窑,一阵热气往外扑,窑膛里面的温度比外面高多了。
只见老爷子和周父满头满脸都是黑灰,只有牙齿还是白的。
兄弟三人换下两人回去吃早饭,把砖瓦往下挑。
周父和老爷子回家吃过早饭,赵慧芳也挑着煮好的茶水,跟着一起去了土窑。
刘窑匠父子和请的两来的两个村民也来了。
十来个人,有的站在土窑里把瓦片砖头往外运,有的在把还热乎乎的砖瓦,挑到早就平整好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