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切，却又支撑着他活下去，如果火焰现在被扑灭，毕登体内失衡的力量会瞬间将他撕成碎片，没有半点生还的可能。
哪怕是男人都觉得棘手，只能抽身离去，看着这位过去百年最有天赋的强者，拖着八尊伪神，向天外飞去。
毕登给自己设定的目标，似乎是月亮。
他和八尊伪神会在那里先后陨落。
在毕登的计划成功之前，他的意识不会沉沦，也无法苏醒。
没工夫搭理毕登，男人返回了秦汉关的天空。
男人浑身泛着黑色火焰，头发焦黑，模样看上去有些狼狈，可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代表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无论天内天外，无论怎样的存在，对这个男人都会保留至少三分的敬意。
从天外杀回的空天帝，扫了一眼战场，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我的天空怎么乱七八糟的。”
说着，他摘下眼镜，开始擦拭。
天空中开始出现血红色的流星，每一道流星都如比烟花还要寂寞，璀璨绚丽，如同奏响一曲挽歌。
没有人知道，祂们成为顶级强者究竟走了多远的路，真正的陨落，发生在一瞬间。
重伤且处于地变的四象伪神，陨落！
被第一地藏镇压的鬼神，陨落！
煞鬼伪神，陨落！
六道流星划过天空，天门缓缓关闭。
空天帝把眼镜再次戴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干净多了。”
先前的十余道神陨，加上这六道流星，今晚死亡的伪神已经接近二十！
其中，煞鬼伪神贡献了三道流星，光是煞鬼伪神本体，就死了两次！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战场角落响起，
“真的很美...”
“我佛慈悲...”
面目全非的前任秦汉关地藏双目失神，虽然没有脸，但还是挤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幸福地近乎溢出。
在这最美的画卷之下，他安然闭上了双眼，彻底回归虚无，抵达最真实的死亡。
在这死亡之上，似乎回荡着他的心声，
“算无遗策空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