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第2/3页)

樟每次亲吻,动的都不只是嘴,恨不得操控他全身。

“哐哐哐!”

“清溏,你睡了没有啊?”

敲门声惊醒了黏腻的人,于清溏从徐柏樟怀里出来,气喘吁吁,人都站不住。

于清溏:“这么晚了,三婶干什么?”

徐柏樟:“你枕头下塞东西吗?”

“哐哐哐!”

“清溏醒醒,是婶子!”

于清溏摇摇头,“现在怎么办?”

“我走了。”徐柏樟吻了他的嘴角,迅速跳下窗,“等我。”

于清溏惊魂未定,扒着窗口看。二楼的高度,也不矮。还好人没事。

于清溏压压惊才敢开口,“怎么了三婶?”

“瞧我这记性,枕头下的东西还没塞,得塞了才能睡。”

于清溏拉好窗帘,把衣扣系好,拉开了门。

三婶提着个小框,头发也不整齐,应该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亏了你三叔提了一嘴,要不耽误大事。”三婶来到床边,把框里的东西一件件摆在枕头下,“咱们村子里有习俗,结婚前一晚必须枕着,预示着和和美美、幸福安康。”

于清溏扫了眼枕头下,结婚红纸、红包、五帝钱、葫芦、还有村子里的吉祥物件,不大的枕头,挤得热热闹闹。

东西摆好,三婶将枕头弄正,“你明儿个走的时候把这些揣兜里,放到你俩枕头下面,再睡一宿,记住了?”

“嗯,记住了。”

三婶在他脸上瞅,又过来摸脑门,“没发烧吧?”

“没有啊,不烧。”

三婶收回手,“热就把空调再调低点,不差电费,瞧你的脸红扑扑的。”

于清溏嘴上说着好,在心里埋怨徐柏樟。

亲就算了,还到处摸。

过分。

三婶起身帮他拉展窗帘,“今儿个好好睡,明天折腾一天呢。”

于清溏按按发烫的脸,“嗯,好的。”

三婶停在原地,发现了窗台的手指印。

于清溏脑袋过电,急忙说:“屋里有蚊子,我拍了一下。”

“你咋不早说,我去给你拿蚊香液。”三婶拉好窗帘,“我还以为是老二翻墙头偷跑过来了呢。”

于清溏蹭额角,头皮是麻的,“怎么可能。”

“之前老五就干这个坏事,大晚上不睡觉,非得爬墙头找媳妇儿,俩人正亲嘴呢,被我抓了个正着。”

“后来他翻墙跑,我抄起笤帚追着他屁股打,打得他围着院子嗷嗷叫。”

于清溏:“……”

怪不得。

三婶拿回蚊香液,插上电接着说:“老二不像老五这么不着调,这孩子养生,指定已经睡了。”

于清溏脸上的肌肉很僵,“嗯,他平时睡得都很早。”

“行啦,你也早点睡,明个儿还早起呢。”三婶亲自帮他关灯,“老二明天来得晚不了。”

根据自如,这里早上接亲没有固定时间,全看新郎喜好。

“您也早点休息,晚安。”

送走三婶,于清溏躺回床上,心脏仍未停歇。

想来也好笑,合法夫夫,想亲近一下跟做贼似的。半截被打断,心里不上不下的。

于清溏拢住手,想起了戒指。

他用光去照,是徐柏樟用草杆编的,怪不得能严丝合缝扣住。

徐柏樟编得很细,把捻成条的八根草绳缠在一起,折成了一枚戒指。边缘光滑细腻,明显花了很多心思。

于清溏攥住手,吻在无名指。

晚安,老公。

*

天蒙蒙亮,楼下敲锣打鼓放鞭炮。

于清溏拉开窗帘,几十米外就是他和徐柏樟的家,院子里开了桌,老人小孩聚集了不少。

村里结婚不同于城市,会在家门口开流水席,从早吃到晚,来得人越多,预示着小两口的日子就越红火幸福。

此时,家门口座无虚席,不足百人的小村子,几乎来全了。

所有人都来参加婚礼,见证他们的爱情。

欢呼声四起,于清溏屏住呼吸,转到了窗帘后。

动荡的心跳在嘲笑自己,补办婚礼而已,怎么看到他还会紧张。

“清溏,你起来没有。”几乎同时,房门被三婶敲响,“老二那小子已经过来了。”

于清溏:“嗯,起来了。”

“这孩子,平时挺稳重的,怎么这么猴急。”三婶在门外唠叨,“这天儿刚亮就等不了,真得折腾一天。”

“清溏你快穿衣服,没事啊,还有你爸妈呢,我们先给你拦住他。”

“好,我知道了。”

昨晚,爸妈也住在三婶这里。

起初还担心父母不适应,就像徐柏樟怕他不适应一样多虑,实际上,父母和乡亲们相处的很融洽。

按照习俗,徐柏樟要先接受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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