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事办妥了。”白七不喜欢屋内的气氛,纵是失礼,也未曾回避,故意大声喊道。
风染画冲着白七点了点头,又转向韩谨砚:
“我与你之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你此前所说之事,我无意。”
“你且回去,我有要紧事要办。”
韩谨砚知道今日急切了,按理好好布局,待画儿对她敞开心扉时,水到渠成。
可他不能忍受,心爱之人近在眼前,对他视若无睹。
还得拖着刚生孕的身子,带着一双孩儿,颠沛流离。
到不如,快刀斩乱麻,纵是对他无情,他也想圈在他的怀中,保护他们。
可也不能一蹴就成,离去时,他扬起温煦的笑道:
“你好生歇息,如若有事,唤我即可。”
等韩谨砚离去,白七见姐姐望着韩王离去的身影,眼神复杂,打断了她的思维:
“姐姐,风侯爷来翼州确实怪异,我观察了许久,他们一行人全部听从一个叫章复的管事。”
果然,一听风侯爷之事,风染画回神了,说道:
“章复?永恩侯府并无此管事。难道是我离开风府后,新招的管事?”
“不对,如若是永恩侯府的人,怎敢对他呼来喝去,此事怪异。他断了腿,想来会想办法留在崇县治腿,待我们休整几日,去会会他。”
白七:“好,我每日去盯一盯,今日也给了客栈小二十两银子,如有异样,他也自会前来回话。”
风染画心不在焉的让白七下去歇息。
当晚,风染画碾转难眠,今日韩谨砚如两国邦交般,神圣又庄严的应诺,搅乱了她的心湖。
“这张美人皮子,不会看出我意欲报复他,所以先下手为强?”
第二天晨起,东方霞光一片,红日未出。
韩王提着一罐鸡汤过来了,站在窗外,一脸宠溺喊道:“画儿,你想床了吗?”
房间内的风染画刚喂完两个孩子,一旁的清菱正帮既儿、灵儿换尿布,不解的问道:
“小姐,那是韩王?怎么说话怪怪的。”
“对,他吃错药了。”风染画眉头微蹙,走出了房门,慵懒的睨着他。
“画儿,给你熬了滋补鸡汤,温热,刚好下口。”韩谨砚见画儿出来,迎了上去。
风染画喂了两个奶娃娃,饿的前胸贴后背,闻着飘来的鸡汤香味,吞咽了一把口水。
韩谨砚自顾自的放在桌上,倒出一大碗,又转身把画儿拉过来,坐在一旁。
“快喝。”
风染画晨起未曾好好梳头,一头青丝零散,韩谨砚修长的手指帮她把头发撩至耳边。
如老夫老妻般。
他深邃的眼眸徜徉着流光,是情愫。
风染画斜睨了他一眼,接过鸡肉汤碗,不客气的啃咬起来。
他欠她的,不是吗?
这般想,吃得越发心安理得。
在外面偷看的宫老,表情一瞬变得古怪无比,
“老夫昨日就应该好好听一听,瞧这过了一晚,感情突飞猛进。咦,韩小子昨日使了何招式?”
“谁感情突飞猛进?”白七练完剑术归来,就看到宫老趴在门缝边猥琐的偷看。
“哎呀。”宫老跳脚的一把把白七拉开,“你这浑小子,不会小点儿声吗?”
屋内两人自是听到了,刹时,韩谨砚澄清如墨的眸子折碎着光亮。
不过半刻钟,风染画将一罐子鸡汤吃了精光。
收起碗及罐子,递到韩谨砚手里。
她弯了眸子,站起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忽的转身进了内屋,轻蔑地嗤笑一声,“砰”地甩上门。
“韩王,请回吧。早膳的银子,我晚些着清菱送过去。”
言外之意,银货两讫,其它的甭多想。
站在门口的韩谨砚,神色一瞬间的寂冷和落寞。
不消一上午,崖壁村的村民们,都知道翼州之主韩王看上了风姑娘,意欲向她提亲。
当然,这是韩谨砚脸皮厚的,派人每家每户送了礼,上门告知的。
“清菱姑娘,那……苍公子怎么办?”厨房内,成清娘小声的问清菱。
清菱埋了一肚子的心思,却不能跟任何人提及,如若讲名分,小姐还是韩王名媒正娶的王妃。
当初弃了她家小姐不闻不问,如今小姐换了一个身份,韩王又百般纠缠。
清菱恨恨道:“你们别搭理韩王,那是他自作多情。”
午休时。
清菱苦着脸:“小姐,韩王如今是何意?闹得人尽皆知,如若去年有这份心思,坦诚相待,还有一分可能。”
“如今……还有苍公子,苍公子待小姐一片真心。”
风染画慢悠悠道:
“纵是去岁也无可能。”
“如果说我在别庄那五年,韩王府只负一太半责任,永恩侯府负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