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画眼底闪过一抹冷嘲:
“贱人?老娘最不喜听这两个字。”
对着他的脸狠踩下去!
风染画又是美目一翘:“绑我?哟呵,向天借的胆子,还是跟阎王爷索过命。”
哐哐哐!
又是几脚。
“啊呜!”韩潜则脑袋微动飚了半拉子血子,猛一下嘴又被绣鞋堵住,一喉头血沫咽了回去。
眼前的风染画俨然一个女魔头!
韩潜则哪里还生的出任何旁的旖旎心思,一双手舞在半空,也不敢动手掰眼皮子下面纤细的玉足。
待风染画松开了脚,他极力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来。
“女侠,我错了,错了!我满嘴喷粪,没管住。我自罚,自罚!”
说着,还用手重重的扇自己耳光,到是下了狠手,打得“啪啪”作响。
他情愿自罚,也比这女魔头下脚强的多。
“人渣!在翼州城内,算你好运。如若在外,凭你这般污言污语,老娘还能留你第三只腿?”风染画吐了几个字,施施然的上了马车。
韩潜则吸了一口冷气,双腿一夹,死死的捂住第三只腿。
白七转身前冷冷地觑了他一眼,猩红闪动,“第三只腿”么?甚好,他要了!!!
待她们马车走完后,韩潜则哪有刚刚狗腿般嘴脸,转瞬间,那阴鸷的眸子像条蛇芯,在吞吐。
小厮忙上前搀扶,他站直了身子,粗爆的抹掉嘴角的血水,阴恻恻道:
“查!查那贱人是谁?!”
“老子让她走不出翼州的大门!”
泰元街的菀院。
侧厅内瓷器碎了一地,茶水淌了一地。
空气寂静,谁也不敢出声,除贴身的丫鬟外,其它粗使丫鬟在春巧的示意下,远远的离开了。
谢珑衣抚着凸起的肚子,气得胸部上下浮动,又是“哐铛”一声,一只美人瓶应声倒下。
满地的碎片子,泛着森冷的菱光。
一旁并列站着的两个贴身丫鬟死死抿着唇,不敢吱声,小姐近来脾气越来越暴燥。
谢珑衣涨红着脸,捏了捏眉头,来到翼州后诸事不宜。
年后姐姐传信于她,让她多加注意已然失踪的风氏,可韩王府瞒得紧,她们的人没有查出一丝消息。
即便找到了风氏。
她原想着那位风家嫡长女在燕都名声不显,又长年幽居庄子,与一般农妇无二。,
她若进了韩王府自是不惧,可韩王府迟迟不给她名份。
如今踏进韩王府的门槛都千难万难。
谢珑衣思?后刻后,开口了。
“燕都上上下下皆知韩王已娶正妃,如今消息已经传到翼州,怕是不出一二日,翼州城内人尽皆知。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谢珑衣轻咬嘴唇露出了一点编贝般的白齿,眼里算计涌现。
“可是……我们几次欲传谣,可派出去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姐,您不是说是韩王安排人处理的吗?”春红绞着衣袖,轻声道。
一旁的春巧往前走了两步,劝道:“小姐您之前定的主意生完小主子在谋算,要更妥当。他日待韩王看到小主子机灵可爱,您就放心大红花桥迎您进门。”
谢珑衣捋了捋细滑的檀发,垂眉凝思。
几个月与韩王府接洽,韩王府从上到下,都冷冰冰的待她。她那能不明白,怕是韩王早已知道那日并不是她。
所以才盯着她行事。
可又怎么样,她就咬死不放,众目睽睽,当日就是她出现在马车旁,莫不是韩王还能找出正主。
可惜,那日去迟了片刻,她准备的一名青楼女子,没有派上用场,要不然,此计完美无缺。
说来也怪,大半年过去了,那人派人查了许久,也未曾查出当日是谁与韩王颠鸾倒凤。
“我要趁着传言传到翼州前,让城里百姓知道有我的存在。”
“春巧、春红,你们打听下,翼州近来那家府上有宴席,我们备了厚礼上门。”
谢珑衣揉着大肚,反正韩王不在翼州,若是谋算的当,怕是韩王要埋骨岐牙山。
最好埋骨岐牙山,她就不信,这么大块肥肉,爷爷还能不理。
春巧不放心的皱眉:“太夫说小姐这一胎怀相不好,建议居家,不可妄动。”
谢珑衣透着门窗看见拱门外闪过一团黑色,她适时的掉下几滴眼泪,拧着丝娟,哭腔道:
“我都要生了,韩王府一点音讯都没有,我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想着多与各家夫人走动走动,到时也好帮我一二。
韩王即有了正妃,难道连个侧妃的名头都不给我吗?”
泫然欲泣,人见人怜!
两个丫鬟是个机灵的,微点了点头,赔着小姐掉了不少眼泪珠子,才道:
“是,小姐,我们派人打听去。”
两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