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风染画勾了勾唇角,发出幽冷的笑声,伸出那只挫秃噜皮的右手,轻轻地落在韩潜则才包扎好的右腿上。
韩潜则遍体发寒,恐惧不已的望着看不清脸的风染画,带着祈求。
见状,风染画嗤笑了一声,晚了!
她指节轻轻地叩了叩他膝盖,发出轻微的响声,如催命般,声声击打在韩潜则心尖儿上,他打了个哆嗦,顿感露骨的伤口烧痒难耐。
韩潜则还想作最后的挣扎,下一瞬,只觉那看似轻柔的手指忽然加大了力道,就听得咔嚓一声,他的腿又……又骨折了!
虽是单手臂下,犹如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刀。
撕裂的痛疼感从右腿向全身蔓延,他张嘴大叫,却只能在自己的脑海里发出呐喊。
风染画指尖顺着他断裂的腕骨往上走,来到他的手臂上时不时轻轻戳一戳,像抠豆腐一般。
她的动作很轻柔,眼神很享受,如果忽略她指尖下的“咔咔”一声断裂声的话。
他的手臂断了!
韩潜则整张脸都痛苦得扭曲在了一起,他眼神狰狞无比,愤怒的看着风染画。
魔鬼!
你是魔鬼!
风染画目光在他全身兜了一圈,欣赏了刚刚的佳作,才勾起眼尾,掏出一张丝帕,慢悠悠的擦拭着双手。
“轮到我了!我要为我姐姐,为我爹、为我娘报仇!”
小少女眼里泛着泪珠,阴恻恻盯着他,手中森冷的刀子一点一点的朝他裤裆处逼近。
刀子?!
一个比一个恨,恶魔!全是恶魔!
被刀子支配的恐惧,瞬间韩潜则惊恐的泪水簌簌滑落,浑身抖如筛糠,凄厉道:
“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
空气中安静如鸡!
小少女神色漠然,对他的绝望视若无睹,小嘴咬紧牙关,一刀子扎下去!
一刹那,鲜血渗透裘裤。
够狠!
风染画眉梢一挑,带着欣赏的眼光审视了一眼小少女。
忽想起,还需要找小破书分辩一二,她催动异能对着手腕传音道:
“小破书!”
无人。
“小破书!!!”
还是无人。
“特么的,关键时刻又闭关!!!”
风染画率性不叫了,借着月色打量着一屋子的奢华装饰,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金蟾香炉?金镶玉吊珠?玉笛?一盒子玉佩?玉冠、金冠、银冠?大手一挥收了!
衣裳?咦,有畜生味,她不稀罕。
转念一想,全是锦衣华服,卖了换银子也值当。收了!
一套瓷杯、美人瓶、全新书籍、文房四宝……收了!
她瞟了一眼,里头两人还在吓唬韩潜则,趁着两人未曾注意,她把外屋的红木桌子、八仙椅全都收进了小破书空间内。
收刮了一圈后,两人终于出来了。
刚走出房门的白七眼眯了眯,总感觉屋子少了什么东西,好似刚进来时满满当当,怎么出来空落落的?
椅子呢?
桌子呢?
他记得右墙处,有一个博古架,还摆满了珠宝玉器,怎么不见了?
难道他看花眼了?
“浑小子,走呀。”风染画睨了一眼呆滞的白七。
“哦,我在看屋子,我们来的时候屋子就是空的吗?”白七摸了摸脑袋,疑惑道。
“你管那个畜生如何布置。”
走在前面背着玉手的风染画,嘴角勾了勾,当然是老娘打劫了。
内屋只留韩潜则痛得蜷缩在地,却偏偏连惨叫出声都做不到,油头粉面的面孔扭曲到畸形。
半个时辰后,正院。
“老爷,不好了!”管事在门外大喊。
韩二爷正准备花开二度……被门外大呼小叫打断了兴致。
他阴沉着脸,披着外衣,打开了门:“喊什么喊?有没有规矩!”
“大……少……爷,下面被人捅了刀子!”管事的气息未稳,扶着正院的一口大缸应道。
下面?
是他以为的下面吗?
“潜儿!”
韩二爷顿时一凛,身子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啊!老爷?”雨姨娘披着衣裳,未曾系紧。
门外的管事目光落在雨姨娘一片肌肤似雪,神情一滞,还不待他收回目光。
“啊!老爷,您小心。”
雨姨娘扶起韩二爷正准备起身,韩二爷脸色煞白的又跌了下去,连带着雨姨娘半系的薄衫扯了下来。
管家和后面跟来的两个小厮眼晴都看直了!
两个小厮害怕的立马转过身子,不敢往里看。
只有管家从最初的呆愣,慢慢眼底浮出淫光外泄。
雨姨娘才惊觉薄衫大开,她手忙脚乱的拉过丝绸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