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的风染画一脸匪气,右腿踩在板登上,支棱起膝盖后,右手搭在膝盖上端起一碗莲子羹,一饮而尽。
极有眼色的小泥巴赶紧又倒上一瓷碗。
风染画一碗冰渣子下肚,歇了半兜子火气,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莲子羹上。
细白的莲子飘在黄糖色的汤水中,甜而不腻,冰镇过,更显丝滑润喉。
她美目一转,安排道:
“小泥巴,你跟白七说,在我们小院门口立一块牌子:狗与姓韩的,不得入内。”
小泥巴一脸呆萌的眨了眨眼,她不敢,怯怯道:“风姐姐,真要如此?”
风染画翻了一个大白眼,那日见她割那个蠢货的子嗣根,手起刀落,要多狠,有多狠。
怎么对韩王,如猫见老鼠。
“他能吃了你?在说,让白七,怕甚?”风染画。
“姐姐,让我干什么?”白七走了进来,眼圈还红红的。
风染画眨巴下眼,韩渣货与他说的话,她可听了个清清楚楚,可怜的浑小子蹲哪儿哭了?
小泥巴弱弱的把风姐姐交待的事,复述一遍。
白七虎躯顿时一震,宛如打了鸡血一般!
刚被韩王奚落,落了下乘,正好扳回一局,他立着拳头:
“姐姐,交给我,天黑前,一定办妥!”
牌子立好,不过一刻钟,连尸首都找不到。
白七跟韩王的亲卫们杠上了,气呼呼的连夜写了二十块牌子,计划早中晚,轮番的立着牌子。
翌日黎明。
天际浮起鱼肚白,风染画推开窗子,映入眼帘是叠叠苍翠的绵延山脉,曦色透窗而来,将斑驳花影照落在清竹桌上,影影淖淖甚是风雅。
正是闻鸡起舞的时辰,院子里传来清脆的舞剑声。
“浑小子跟韩渣货的亲卫折腾一夜,还能坚持早起晨练,难怪武艺进精讯猛。”风染画嘟嚷道。
待穿戴一新,她迈着慵懒步伐走出了房间,呼吸不过三息,美目一睨对上了韩渣货深情中带着慈爱的眼神。
什么鬼!
“你是鬼吗?阴魂不散。”
“不识字?牌子上写的什么?要我念给你听?!!”
风染画连怼三问。
院墙西侧的韩谨砚收起手中舞动的长剑,心里默叹了一口气。
又深吸一口气……
呼。
他走到画儿跟前时,又扬起愉悦的笑道:
“画儿,早膳想吃什么?我准备了鸡汁笼包、肉羮粥、玉葱拌面、黄金蛋挂玉汤面,都是你爱吃的。”
眼神爱怜的能把人溺毙。
堂堂战神,掌十万大军,泡在这里哼妇人。
风染画内心说不上来哪里不得劲,不由蹙眉道:
“你且去忙你的公务,没事少溜到我院子里。”
他就知道,画儿她嘴硬心软。
“嗯,我陪小既儿、小灵儿用过早膳,就去县城。”韩谨砚柔声道。
哼,风染画背着手冷哼一声,她只是对强者的尊重,可不是对狗带男人的宽容。
饭桌上。
荷姑抱着小灵儿过来了,她喜热闹,爱人多的地方。
小人儿扑扇着灵动的眼睛到处张望,一双小狐狸眼一眼瞧见韩谨砚,挥舞着白藕小手,嘴里咦咦呀呀,意思很明显要他抱抱。
风染画:……
小人儿落入韩谨砚怀里,小奶手熟练的攥着韩谨砚衣袍上的玉扣,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风染画:昨儿才见一面,就认得?
莫不是她小闺女也爱看美人皮子。
风染画嚼着一碗玉葱拌面,时不时送上一口肉羮粥,眼晴也没闲着,余光往对面的韩谨砚打量。
韩谨砚抱紧怀里的玉雪小人儿,夹起鸡汁笼包,斯条慢理的送入口中。
百年世家培养出来的的贵公子,优雅尊贵刻入到骨子里。
忽的,她目光落在他捏起筷子的右拇指上,骨节分明的中指,皮肤比其它几根手指明显白皙,印出的印迹,那里合该有玫虎指。
比如苍玹的玄鸟虎指。
“韩王也有戴单玫虎指的习惯?”风染画喝了一口肉羹粥,淡淡的说。
“我有一个入幕情郎叫苍玹,韩王也听说过,他也喜带单玫虎指。”
入幕情郎?
小姐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荷姑:“………………”
众人:“………………”
韩谨砚内心突的一紧,画儿聪慧的很,一点蛛丝马迹被她给逮住了,便不会善罢甘休,如今瞧来,她早有疑心过。
不过一息,他面上丝毫不慌,撒谎撒的面不红心不跳:
“画儿调皮,苍玹公子与画儿你发乎情,止乎礼。”
说着,他微微晃动一下右手:
“我的是一玫玉板指,祖爷爷传于我,小时候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