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菱一身衣服湿漉漉,寒冬腊月,如此泡上一夜,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回避!”风染画冲陈武三人喊道。
三人点了下头,各寻一个方向遁去。
风染画直接从小破书内,拿出干净的衣裳。
待她把清菱身上的湿衣褪出,才看清晰,清菱纵横交错的伤口布满了一双手臂。
连大腿处,用棍子戳出的棍印青一块紫一块,全部都是淤青。
“该死的!”
很好,烟湖山庄!这一笔账老娘铁定十倍百倍给算回来!
好个老太婆小婊砸!
风染画学着末世爆着粗口,小心替清菱上过药粉,包好伤口,再一层一层穿上衣裳。
最后拿出一条棉被,把清菱裹的像条茧。
“回来!”风染画向夜空中喊道。
三人又像幽灵一样出现,一见清菱姑娘锦被加身,睡得香甜,都惊呆了。
风染画并不解说,朝三个方向,各丢去一兜肉包子、一个水蘘。
然后自顾自的吃着肉包子补充体力,三人见状,拿起肉包子啃起来。
一整夜都隐隐听到山下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约到了后半夜,慢慢的有人往山上跑。
三名侍卫不敢睡去,警惕的竖起耳朵聆听。
直至天亮,那一帮人也未曾寻来,但声音越来越近。
简单的洗漱完,风染画又是朝每人丢去一兜包子,几人默默的用早膳。
“嗯……”
清菱皱紧眉头痛的呻吟了一声,忽的睁大眼睛,风染画扭过头,笑靥如花道:
“醒了?饿了吧,用些早膳。”
清菱望着活生生的小姐,犹在震惊中,半晌醒不过神来。
“小姐!”
陈武虚的一声,忙道:“有追兵。”
清菱如小鸡啄米,压下惊喜的哭声。
风染画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傻丫头。”
傻呵呵的清菱,吃一小口鸡蛋,对着小姐咧嘴傻笑一会。
几人很快用过早膳,风染画瞄准了一块崖壁洞内,意欲让清菱在此养伤,她应了青楼女子找回她妹妹芸儿,自然算数。
何况,还得拜会县太爷的后院。
————
“站住!”
“喂!喊你们呢,遥聋了!”
一队人马叫住了一对背柴禾、采野菜的农家夫妇。
农家夫妇一身标配是粗布麻衣、头裹包巾,最显眼要数两人一张丑不拉几的脸蛋,天生的黑一块、灰一块。
“大人?您叫我呢?”长得高大的农家汉子驮着一捆柴走了过来,憨笑的问道。
迎面而来一股酸腐味,领头的管事嫌弃后退几步,“你们在山上有没有看到两女三男?”
农家汉子害怕的后缩几步。
领头的管事一见有戏,用刀指着他,冷声道:“说,在何处看到?”
农家汉子一个激灵,抖了下身子,才道:“大人哇……我家胆小,他们好凶,有刀还有剑,我瞧着像…杀过人,身上还有血。”
看着吓的不轻,断断续续,到是把事讲清楚了。
领头管事拎着刀又走到妇人跟前,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妇人被他吓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提着一篮子菇也散落在地。
“哼!”
领头管事带着一队人往农家汉子指的方向,奔去。
相反的方向,注定不会有收获。
瞬间,农妇眼神犀利的朝那队人马望了一眼,提着菇疾速往山奔。
水星村。
画儿一夜未归,韩谨砚一早起来心绪不宁,灰层层的天穹乌云密布,大约要下暴雨。
周司正在啃着一盆卤鸡头,不住感叹道,“荷姑这一手卤料,正宗!”
韩谨砚揉了揉眉心,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去孤峰县!”
周司恋恋不舍的放下一盆鸡头。
几帮人马正在找的风染画,此时正在县太爷的后院。
风染画顶着一张黑白相间的丑脸蛋,无视何二夫妇主仆三人对她的全身戒备的。
她自个儿寻了个位置坐下,瞅到旁边茶几上还有糕点,当下不客气捻了一块丢进嘴里,焦香在味蕾散开。
风染国眉头一翘点头表示赞许,咽下去之后,才慢吞吞道:“何二夫人,十个月未见,体态丰腴,怕是长了十斤肉吧。”
何二夫人绞着手帕,愤恨的望着太师椅上的风染画,还是这丑样子,有何脸面说她。
风染画嚣张道:“今日来索命,何二夫人”
说完,又捻了一块糕点,半截含在嘴里,就伸手去给自己倒茶水,这悠闲的模样,哪里像是杀人?
“你个贱人,你敢!这里是县衙,县太爷是我家何家兄长。”何二夫人怒骂道。
咻!
一块抹布堵住了何二夫人,何二夫人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