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双丝网 (第2/3页)

榻上端坐的女人,老旧的屏风隔绝了两人的视线交汇,温窈却仿佛又看到了那双眼睛。

山辛夷的眼睛总是温柔的,像水;哭求她的时候那双眼睛像两湾悲戚的湖泊,唯有今日,温窈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汹涌的——

绝情和野望。

山辛夷让她来,不是要借她的手为自己谋利。

那是为了什么?

温窈无意识扣紧门缘,神情恍惚地看着何泉大步进去看查山辛夷的情况,支使人去叫府医。

“姑娘,今日您先回了吧。”

何泉的声音忽远忽近,温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清,又回了什么话。

“姑娘、姑娘?”

琉银满脸忧色地轻轻推了推她,见她眼珠动了,终于松了口气,“太傅府已到了姑娘。”

温窈眼睫颤了颤,似乎仍旧没能缓过神来。琉银愈发担心,偏生方才的事她也不敢再提,只得小心护着温窈下了马车。

温窈抬眸看清府门上的牌匾,脚下踩到青石砖上方有了一些实感,恢复了过往的神态。

天色微暗,已瞧不见日阳了。琉锦本和琉银跟在温窈身后,突然眼神一凛,扭身从府门边的矮丛里揪出一团黑影,斥道:“什么人?!”

那团黑影被琉锦一手甩出来趴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哎呦呦地叫唤起来,“痛痛痛!”

“天已黑了,你是什么人,在太傅府门前鬼鬼祟祟要做什么?”

琉锦可不饶他,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拉起来,眼看又要把他往外扔,那人赶忙单手抓住琉锦的手臂,“等等等、我是好人!我是来找祝大人的!”

琉锦眯了眯眸,凭着天微弱的蒙光上下扫了他几眼,动作稍微轻柔了些,但还是把他丢到了地上,转而回到温窈身边,低声对温窈说了几句话。

地上的人离得远些便看不清脸了,温窈道:“将人扶起来吧。”

琉锦这才上前提着人肩头的衣裳把他提溜了起来。

温窈平和道:“先前不知阁下身份,侍女恐有冒犯,请见谅。”

男子幽怨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但这事的确算他理亏,还是说:“不妨事、不妨事。”

温窈问,“阁下既是来找祝大人,不知是哪一位祝大人,又为何不直接登门?”

“您……应是少夫人吧?”男子看她年轻却不乏气势,忙朝她作揖,不好意思道,“在下是城南书肆的,前些日子祝少卿在肆里问了一副字画,恰巧那日字画被在下收回了家,在下想着最近祝少卿忙着案子恐怕没时间去书肆拿,所以自作主张送上门来了。”

“若只是送字画,大可交给府里的仆从。”琉锦冷笑道,“阁下如此辛勤地候在门口,当真是这么简单么?”

温窈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卷轴上,道:“给我看看罢。”

那人似有犹豫,还是将东西递给了她。

温窈只简单扫了两眼,仿佛只是为了确定他有没有说真话,随后卷上纸轴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男子战战兢兢中又不禁有些惊疑,“少夫人?”

“若不出意外,两刻钟后他便回府了。”温窈淡淡道,“不论是字还是话,阁下还是亲自带给他最为合适。”

贺千堂双手捧着卷轴,直到温窈等人进府后才彻底反应过来。

他他他、他没说带话的事,温窈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方大人回府了。”

谢岐应了一声,手背向外屏退了禀报的伏龙使。

“陛下有意留下微臣,是想方大人疑心么?”祝清衡被安排赐座在男人对面,御书房内眼下没有旁人,他说话便没了顾忌,“这么多年,陛下还是改不了公报私仇的习惯。”

“祝少卿此言差矣,”谢岐竟也不恼,嗤笑出声,“你们大理寺尸位素餐已久,朕借此让你们二位掌事者反省反省,谈何公报私仇呢?”

“周大人和薄公子的案子确实棘手,”祝清衡说,“陛下很清楚,方大人并非不想查,而是不敢查。”

“不敢……”谢岐琢磨着他说出口的字眼,疑惑道,“一个有胆子欺君罔上的人,怎么会一桩命案都不敢查呢?”

不等祝清衡开口,谢岐指节在案上的薄纸上敲了敲,反问他,“俞永在周天辰身边做事已久,会写字不稀奇,那么顺安坊只能凭朝廷贴补生活、不学无术的李二狗,是怎么顺畅地、没有一个错字地写出一封陈情书,还能条理清晰三词两句就交代了所有大理寺要查的内容……祝少卿,你们当真不曾有疑么?”

谢岐连珠似的又问:“再者,俞永和李二狗留下的信所陈述措辞相似颇多,你和方宏山也半分不觉么?”

祝清衡无声攥紧了拳,偏偏谢岐所言字字在理,他和方宏山的确没有将所有疑点和线索上报。

可即便将这些告诉了谢岐,不过是无用之功——

“薄岑房中的那张机关图,是青山山家的东西。”谢岐道,“俞永和李二狗所留信上的章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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