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向尚良信怀里的那二十两银子时,尚道谦,邢氏和尚良德更有种要抢夺去的冲动和想法。
尚良信虽然受伤严重不能动弹,但是,木雨竹的“关怀”给了他莫大的安慰和底气。
看着爹娘和哥哥饿狼一样的眼神,吐了口嘴里残留的血水,恶狠狠地道,“今儿个,我若不死,那谁敢动我,他日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尚道谦和邢氏,尚良德刚想发怒,可想到看木雨竹临走时扔下的话,他们就歇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木雨竹原话是这么说的,“我会花钱请差役一路照顾好你的,尚六公子。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些了。你放心,流放路上,没人敢欺负你。”
没人能懂木雨竹为什么善待残暴殴打她的尚良信,为什么这般照顾他,但九杀系统明白啊。
“嘁……主人,你这招为四皇子蓄养仇敌,为尚家养虎为患,将来专门用于祸害他们的做法,真是高明啊。
将尚良信救活,立起来,然后再看着他们相互残杀,你招好是好,但是够笋的。
欸,对了,听说四皇子府被盗了,丢失了不少真金白银和珠宝,大理寺接了案子,正奋力追查呢。
呵呵……也不知道这位大理寺尚书能否在短时间破案。唉……夜黑风高,贼人出没,谁能想得到天灾难料呢?”
木雨竹冷笑,“四皇子府丢东西了?嘁……你个大白痴,贼喊捉贼,这话可不着笑,你是没事儿找事儿,皮子紧了吧?
再说,原主小姑娘的死,就白死了?她所受的一切苦难折磨,让四皇子和尚家人都尝一遍,也算是给他们一个面子了。
行了,你臭氧层子的话少说,我现在去看看尚良德的妻子申氏。
如果她想要与尚良德和离的意愿,我一定会想办法成全的,也让她逃出生天。”
九杀系统叹了口气,唉……主人才穿来几天呐,越来越像这个世界的人了。
宅斗被她玩得溜溜转。
走到女子监牢这边,木雨竹塞给女牢头一个红封,悄声告诉她,她要见尚家大儿媳妇申氏。
女牢头将红封飞速地塞进袖笼里,回身打开了牢门,手里的软鞭朝角落里一点,指着两眼已经绝望的申氏喊道,“你……出来,有人要见你。”
搂着五岁闺女的申氏一愣,脸上惊慌顿显,“见……见我?”
女牢头有些不耐烦,凶神恶煞一般地喝道,“快点,墨迹什么?叫你出来,你就赶紧出来。”
申氏心中万分慌乱,惴惴不安,抱着闺女尚安月,满是狐疑地向牢房外走去。
邢氏一看,赶紧叫住她,一贯性地命令口气喝道,“老大媳妇儿,是你娘家来人找你吗?
我告诉你啊,机会难得,你赶紧求了你娘家,赶紧将你男人救出去,听见没有?”
申氏此时心里慌乱地不行,根本就没心思理会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婆婆,机械地走出牢房,跟在女牢头身后,去了偏僻的隔间。
“申姐姐……”
木雨竹一见失魂落魄的申氏,就装成原主小姑娘模样,上前弱弱滴叫了她一声,却没喊嫂子,只唤姐姐。
申氏此时完全不在状态。
很显然,尚家突遭此劫难,她被吓着了。
一见木雨竹,顾不得多想,就急忙放下怀里的小安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连声催促。
“你……你怎么来了?茯……茯苓,你快走,快走,尚家被流放了,你别来,别被他们给牵连了。”
自己还处在惊吓之中呢,却不忘了曾经的小妯娌的安危,虽然叫着原主小姑娘的名字,但是,木雨竹还是被感动了。
“申姐姐,别怕,我没事儿,没事儿。我能进来,就说明能出去,不会受到牵连的。”
说着话,木雨竹揉了揉小安月蓬乱的脑袋,怜惜地道,“申姐姐,时间紧迫,咱们长话短说。
我来……是想问问你,打不打算与尚良德和离?带着安月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如果你有这打算,我会为你筹谋。”
“和离?”
申氏吃惊地一下回过神来,仿佛这一刻,她的魂魄全部归为,整个人清醒了。
看着眼前神情淡然的木雨竹,她迟疑地道,“我……我和离,可以吗?”
在牢笼似虎如恶狼的尚府,她待得够够的了。
自打嫁给尚良德,她虽然是正妻,可过的日子比小妾还难堪。
因为几年无子生出,婆婆邢氏就接二连三地往她的屋子里塞人,那庶子庶女是一个接一个的出生,完全没把她当作是正房正妻善待。
这样的侮辱,申氏也可以忍忍窝囊气就过去了。
可是,自己唯一的闺女,才五岁大,在府里,却跟她一样,不仅遭受白眼和欺凌,还要被邢氏诅咒早点嘎嘣死了,好给商家未来少爷腾地方,
这样恶毒的咒骂……是个母亲都不会忍耐。
只是,她一个小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娘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