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小可今日。”
这样的话听着让人心里舒服,但常听也让人心生愧疚,孟家父子对此事看的太重,让李元甚感惭愧。
一番寒暄,三人各自入座,谈及会试一事,李元问道:“明年便是会试之年?你可要去考?
不知书院的先生如何建议,你年纪尚小,倒不必为了天才之名过早参考,若是不幸中了三甲,后悔莫及,若是积累不够,不如下一场再考。”
孟康点点头,“先生也是这般说,让我不必着急,其实,乡试之后,不知为何,读书总有些涩然,有些难以静心之感。”
孟老爷紧张道:“这是为何?先生可知道?”
“这几日新生的感受,还未向先生请教。”孟康摇摇头。
李元看着他,见他眉心处文气升腾,作文思泉涌之状,分明日后大有作为,但此时文气于头顶集聚成盖,还未成形,只有一部分,想来某处有所欠缺。
他想了想,斟酌着开口道:“你自懂事便在读书,须知凡事张弛有度,明年若不参考,何不先放松一段时间,将身心状态调整好了,再行读书。”
“道长有何建议?”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你天赋高绝,书已经读了许多,何不云游一番,看一看这世间百态,或许会有所得。
当日从你家走后,我便在府城范围内转了一圈,见识了许多没见过的东西,走过名山大川,也拜访过道门寺庙,大有所得。”
李元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当然,这只是我一点粗陋见解,你以自身为重。”
“远游……”孟康陷入沉思,仔细思考着。
一番话从早上说到中午,孟老爷盛情难却,李元吃了中午饭,好说歹说才离去。
临走前,孟老爷送他到门口,已经道别,他才刚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忙招呼下人:“快快快,去把昨日庄子送来的大公鸡抬过来!”
转头对李元道:“道长稍等,有一物送给道长。”
李元听他说大公鸡,心中略微好奇,想着不差这一会,便在院中驻足等候。
很快,五六个下人像抬轿子一般,抬着一个木笼子走过来,好似对笼子里的东西避之不及,放下后就远远退到一旁避开。
“这是……”
那木笼中有一只大公鸡,体型比寻常公鸡要大上三分,一身鲜红的羽毛有些凌乱,有几处还有血迹,想是被抓的过程不很友好。
这些都是寻常,不寻常的是,它一双豆粒大小的眼睛里竟然泛着一抹人性的光芒,昂首挺胸站在笼中不断的打量着四周。
李元心头一震,这是要成精啊!
孟老爷在一旁道:“前几日庄子里的人报上来一件怪事,这只大公鸡活了十年,非但没死没衰老,反而比壮年公鸡还精神。
庄子里的人以为有什么不详,便想着将它杀了,可谁知动用了十来个青壮男子都没有抓住,反而让他啄伤了好几个,最后只得整个庄子里的男女老少一起上,渔网、木棍,什么手段都用了,才终于将它抓住。
庄子里的人不敢妄动,以为有什么神异之处,便送来府中,我正想着去送给道长,道长看看可是有用,若是有用到的地方,只管带走。”
“十年?竟真有能够活十年的大公鸡?”李元也不免感到诧异。
一旁管家道:“确实是十年,庄子里的人都知道,这只公鸡自长大就比其它公鸡大,一直没舍得杀,谁知越养越凶,后来想杀抓不住了,这才想起来,原来活了这么久。”
对它年龄李元并不怀疑,只是惊叹不已。
寻常鸡类,寿命在三五年之间,活的久的,最长也不过七八年,而这一只,活了十年,且还越活越壮,越来越精神,果然有异。
看着那人性化的眼神,李元心中有些想法,在袖中摸了摸,掏出一个银锭,“这公鸡活了十年,养成这么大不容易,十两银子,我买下了。”
孟老爷面色有些许难看,“道长这是何意,本就是送给您的,哪有买卖一说,再者,你我两家之间的交情,岂能谈的上钱,快些收回,不然就是瞧不起孟某了。”
李元摇摇头,坚持递过去银子,他的眼神真挚诚恳,带着些许不明意味,“孟老爷,旁的事我不与你见外,但这只公鸡颇为神异,非比寻常,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买鸡,就此了断。”
他这话说的有几分奇怪,孟老爷不是傻子,隐约间明白了什么,看了看那公鸡,又与李元对视一眼,最终迟疑着接过银子。
李元一笑,看着大公鸡道:“你被我买下来,从此就跟着我了。”
笼子里的大公鸡用小眼睛看了看他,高高的昂起头颅,鲜艳的鸡冠在脑袋上晃了晃。
李元只笑,丝毫不以为意,又对孟老爷道:“有一事还需得麻烦您,稍后我有事,暂不回山,须得麻烦派人将它送到观中,现在观中无人,放在前殿便是。”
“这是小事,您请放心,定会让人好好的将它送去。”孟老爷也看了公鸡一